护罩根本不堪一击,瞬间破裂。
却听一声剑鸣清啸,沧宵剑直直往沉疏柏头顶劈去,沉疏柏妖异的脸瞬间扭曲。正在这时,一阵烟雾猛然散开,所有人都被迷了眼。
只有司珏不受任何影响,将力道加大,旋风呼啸,绞杀一切邪祟妖物,沉疏柏被这阵旋风围剿过后,肉身四分五裂,爆出层层金光,如水波纹一般以沉疏柏为圆心散开。
沉疏柏仰天呼啸,声音渐微,直到变成几大块碎尸掉下,滚满整个祭台。
司珏与禹清池收手,两人相视一笑。这妖道不过尔尔,竟也敢在麓溟兴风作浪这么久,此次一举诛杀,落了个圆满。
既已经解决沉疏柏,司珏便与禹清池去解救童男童女和那些女子,只是刚解开一名女子的身上的绳子的时候,那女子莫名的在司珏和禹清池眼前变成了一个没有灵气的稻草人。
不等两个人疑惑,稻草人又像活过来一样,手持利刃朝着司珏刺来。司珏反射性地拍出一掌,霎时将那稻草人打得身体散架,稻草横飞。
“怎么会?沉疏柏不该有时间偷梁换柱……”司珏质疑道。
禹清池看着女子一时间变成的稻草人,也是万分疑惑,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突然间浓烟滚滚,天色一黑,司珏与禹清池直觉这烟并不寻常,用袖遮住口鼻,却看见百姓们仿佛魔怔一般,疯狂汲取着浓烟,恨不能多吸一些到肺里。
很快,浓烟散去,天色再次变得清明无比。
这时,主张祭祀境主的祭司眼眶通红,怒指司珏和禹清池:“你们!你们杀了我们境主,你们是妖魔,是邪仙!我们要你们偿命!“
一石激起千层浪:
“是境主让我们麓溟人过上了好日子!你们把我们的信仰杀了!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我们的信仰被你们杀了!你们该死!”
……
“住口!”禹清池厉吼一声,然后向前一步,面对祭台之下的百姓,“你们口中那所谓的境主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妖道,我们这么做只是为民除害。你们见过哪个神仙会要你们祭祀童男童女和年轻女子的?你们见过哪个神仙会要你们为他塑造金身,削肉供奉的?你们真是愚不可及。”
她看向司珏,本想让司珏出面教化这些愚民。却见司珏神情恍惚地看着不远处的祭台台面,接连往后退了两步,口中喃喃:“不……”
禹清池顺着司珏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原本该散落着稻草人残骸的地方,此刻却躺着一个面色惨白,嘴角溢血的女子,她眼珠向上翻,毫无生气。
“怎么会!”禹清池大为震惊。
一开始是女子,然后变成稻草人,再后又成了一具女性尸体。反反复复,变化多端,这种偷天换日的本事竟真实的发生在司珏眼皮子底下。
只能是……他们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司珏抬手,他看着摊平在眼前的双手,时而是一捆毫无生机的稻草,时而又是骨节分明的手指。
他脑中默念清心咒,眼前却越来越混沌,他只好停下念咒。
司珏再次看向那具女子的死尸,猛然意识到指向祭台上沉疏柏的尸块:“钟寄灵,你用一张符纸贴在沉疏柏身上,看看现在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禹清池听罢,看向落在祭台上的尸块,迅速抽出一张符纸,以血做符,快步到沉疏柏的断头前,将符咒贴了上去,只见那本来血淋淋的头颅,在一瞬变成了一捆浑圆的稻草人头。
禹清池往后退一步:“沉疏柏诡计多端,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实体。之所以司珏你都没有发现,是因为受到某种东西蒙蔽。”
她想起沉疏柏出现时伴随着的阵阵浓烟,稍加回想:“是……是瘴气!”
司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