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清池:……
司珏既然说了这话,禹清池自然而然睡得不好,她本就只有一魂,容易招鬼还容易被吃。司珏倒是没事,他一个圣尊,想必杀个七进七出都是易事。若他不肯护着她,她再死一次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担心了半晚才睡,禹清池第二天的精神面貌不佳,吃早餐时的胃口都不大好。
司珏见状调侃:“还没被鬼煞侵噬,这眼下就发黑了。”
“额,这是黑眼圈。”禹清池耷拉着眼皮解释,随便吃了一个饼,然后拽住司珏的衣角晃晃:“圣尊,您看您这么厉害。就自己去吧,把那里的厉鬼全杀了,然后把桃木剑取回来。至于我这个灵力低微的‘小鬼’嘛…保命要紧,我就在这里等着您,好不好啊。”
司珏把衣袖从禹清池手里扯过来,道:“你不去我怎么知道那桃木剑具体方位,何况,法器认主,没有你…这个太极宗的弟子跟着,万一有什么封印阵法的,我取不了你们太极宗的法器怎么办呢?”
禹清池抿抿嘴,想起自己取罗盘后,对扶云舟解释说太极宗有别的仙门不懂的取法器的办法。没想到司珏一直记着,想来是因这句话对她的身份有所质疑了。
毕竟禹清池在太极宗呆了不过几天时间,她又能掌握多少太极宗的秘法,司珏可是一清二楚。
“我……”禹清池想说这世间哪有镜玄圣尊破不了的封印阵法,却见司珏站起来。
“行了。”司珏拂了拂衣袖:“我会保护你,动身吧。”
禹清池:希望如此-
御剑飞行的路上,起初禹清池还抱着所谓的鬼县未必是福宁县的侥幸,谁知离福宁县越近越是荒芜,草木凋零,瘴气萦绕,到福宁县周遭时,甚至黑气成团将整座城池裹挟,看不清去向。
禹清池只能和司珏落地,再走不多时到了县南门。
此时,禹清池站在两丈高的县门口,望着头顶“福宁县”三字匾额,突觉身体恶寒,胳膊上涌出鸡皮疙瘩,一股腐朽沉重的气息窜进鼻腔,让她有些畏惧,不由自主地往司珏身后躲了躲。
司珏压了压眉头,神色凝重:“据说此处只能进不能出,出者必亡。鬼县自出名始,进去又出来的唯有沈砚白一人如今还安然无恙。”
禹清池慢慢移步,彻底掩在了司珏身后,只有一个脑袋探出来:“若除了沈砚白没有一个人出来,怎么鬼县里发生的一切会被众人所知?”
“不是没人出来,是出来的人都受到诅咒,短时间内便暴毙而亡。此地厉害,小心一些。”说罢司珏便向前一步,挥袖打开了福宁县的大门。
就连一向毒舌的司珏都叮嘱她要小心一些,厉害程度可想而知。禹清池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随着司珏的脚步走进去。
只见城中密布雾气,无数黑色的灰尘在空气中纷落,路上一株鲜活的草木都没有。再往城中走,便可见城中街道两边的集市荒废许久,匾额坠地,家具积灰厚重,木头嘎吱作响。巷中无风,却出奇寒冷,冰寒侵蚀到骨子里。
一路走来,禹清池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她想或许是此处鬼煞已经将人杀了干净,之所以不祸害县城之外的人,可能是有什么限制着它们的行动。
司珏厌恶空气中的灰尘,故而从袖中掏出一把油纸伞打在头顶。禹清池心想这或许是件挡鬼的法器,不由分说挤进油纸伞里。因油纸伞小,几乎整个肩膀都贴紧了司珏。
司珏:你干吗!
禹清池:微笑。
二人穿过空无一人的街道,而后来到了居民所住区域,这里是排列整齐的民宅,大约有一百多户,说明此地从前定然是个繁华昌盛的县城。
禹清池:“哎,可惜了,这里从前该多热闹啊。”
话音刚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