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刚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谢春酌在他怀里微微挣动,“……你搂得太紧了,我难受。”
“你就活该!谁叫你跑出来见这狗崽子!”柳夔咬牙切齿,却也是口是心非地把手松开了些许,好让他舒服点。
谢春酌抿唇,正待要说话,柳夔便再度道:“你别开口,你满嘴谎话,尽会骗我,我不想听你的谎话。”
谢春酌闻言,动作微顿,竟是下意识看向了魏异,直把柳夔气得冷笑。
最后柳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拽着谢春酌就往外走。
步伐走到院门口,谢春酌被柳夔拥入怀中,离开的一刹那,他扶着柳夔的背影往后看……魏异正站在原地,微微仰着头,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多骗骗我吧。
谢春酌莫名其妙又想到了这句话。
第149章
花香。
馥郁温暖的香味自周边飘荡, 如同在屋内熏了一炉花草,香火与鲜花共同燃烧,它们焚烧殆尽,熏得屋子暖融融地, 在冬日里格外温暖。
温柔乡、富贵屋, 人躺在其中, 整个人飘飘欲仙, 好似身临仙境。
谢春酌迷蒙睁眼, 看见层层叠叠的纱帐垂在身侧, 丝绸被褥盖在身上, 凉滑舒适, 明明是冬日,他却有种身处夏日的错觉, 身上甚至有几分暑热的粘腻。
好像睡了很久, 谢春酌撑不起半分力气起来,只脑子时而混沌时而清醒, 看着床榻之上的纱帐,闻着屋内的熏香,等待着……等待着下一次入睡。
直到感受到床榻微沉,有个人爬了上来。
对方躺在了他的身边。
谢春酌没侧头去看他, 但冥冥之中似乎感觉到了身旁人的身份,于是便跟之前一样躺着, 然后慢慢地,对方握住了他的手,依偎过来。
这个人的身体很热,香味很浓郁,将床榻帷帐内的空气变得稀薄而灼热。
谢春酌额头溢出热汗, 他不由身上推拒了对方一下,然后被攥住手腕。
他终于忍不住往旁看去。
翡翠般的绿眸静静地注视着他。
“……”
什么也没说,他们对视几秒,谢春酌的手腕逐渐被摁压到头顶上方,轻薄的寝衣褪下,雪白的皮肤在暖气的蒸腾下显出细密的汗水,骨节处泛着淡粉色的光泽,惹人垂涎。
“……魏异。”
隐忍的呻吟中带着几分脆弱,谢春酌攥住垂落在身前、微卷的长发,往下一扯。
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水珠坠在纤长的睫毛上,将它们打成一簇簇,双瞳剪水,透出压抑的欲望,魏异却看出了其中深处,隐藏着的冷漠。
“就快了。”魏异吻去他眼睫上的水珠,轻声哄道,“……就快了,再等等。”
烛火摇曳,照亮一片天地。云翻雨覆,纱帐垂坠,情至深处,自是一番好滋味-
午后,冬日,雪扑扑而下,不消半日,便满至行人小腿处,走动不得。
好在日光温暖,晒化了些许雪,地面反射出刺目的白光,照得人不禁避开目光,以免灼伤眼球。
谢春酌靠在窗台上,身上披了一件厚斗篷,绒白狐狸毛扫在他的脸颊,长睫微颤,比起白日里外出时的矜贵,更添几分纯真。
他将醒未醒,半睁眼睛,待到神智清醒,便被进门的柳夔随手捞到怀里。
“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嗜睡?”柳夔低头看他,面带不悦,“我晚上又没有总是折腾你,况且你的身上……为什么有香味?”
柳夔疑惑又警惕。
自从那次从荣国侯府回来之后,魏琮就没有再派人来请过谢春酌,就连魏异也像是销声匿迹,彻底害怕了柳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