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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酌甚至怀疑这是另辟蹊径的“榜下捉婿”。

难怪一开始,他就觉得姜姑娘不怀好意。

于是他冷下脸,淡声道:“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你我都清楚,事情说出去,对彼此都没有好处,昨夜之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姜姑娘骤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眶蓄满泪水。

谢春酌无动于衷,“当然,此事终归是你吃亏,若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提,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一件事。”

话罢,谢春酌往窗外看了一眼,见天色已亮,琢磨着应该快到距离出发的时辰了。

他不能再在这里停留,必须要回去收拾东西。

想到这里,谢春酌立刻下床,拿起一旁放着的衣衫,顾不得脏臭,立刻穿到身上,随手拿了发带系住凌乱的乌黑长发,便要离开。

好在他生得好,不然这番装扮,必定是要叫人难以直视。

姜姑娘见状,起身快步朝他走去,结果还没靠近,谢春酌就跟后背长了眼睛似的,侧身行礼,如避蛇蝎,脚步飞快地走了。

速度之快,如一阵风,把开门端着水盆进来的婢女吓了一跳,差点松手把水盆打翻。

婢女目瞪口呆地看着谢春酌离开,随后踏进屋内,就见自家小姐握着的玉梳断成两半,冷笑道:“真是多情又狠心的郎君。”

第137章

闻羽简直要恨死谢春酌了。

昨日夜里他本想装装样子去献殷勤, 结果谢春酌投怀送抱,他还没高兴两秒,就被对方口中的亲昵给当场浇了冰水般,透心凉。

而且“柳夔”又是谁?

闻羽知道魏琮魏异俩兄弟, 是荣国侯府的世子与私生子, 他们与谢春酌不清不楚, 而季听松也是个装模作样的狐媚子。

对于他们, 闻羽不屑一顾, 自认为谢春酌是个聪明人, 到时候自然会做出聪明的选择, 可, 柳夔?

这个人,这个名字, 在谢春酌口中念出来时, 给了闻羽极强的威胁感。

千万别让他知道这个人是谁。

否则……

闻羽把手里断裂的玉梳扔在桌上,目光冰冷, 随后睨了一眼在旁边端着水盆战战兢兢的婢女,“替我梳妆。”-

谢春酌踏出姜姑娘的院子时,骤然松了口气。

昨晚简直是一场诡异的错误,他至今想起仍觉得不可思议。

看来他要锻炼一下自己的酒量了, 否则入京后,若是出了这等事, 他就不用再在京城待下去了。

谢春酌暗自下定决心,迎着清晨微凉的风,步伐快速地转入转角,结果在即将踏上廊道时,看见了一道熟悉的影子正坐在不远处。

他吓了一跳, 下意识停下脚步,便见对方起身朝他看来。

竟然是季听松。

季听松面色微白,手里拿着一件绯色薄斗篷,谢春酌走近时,看见他身上染了些许晨露,透着顾凉意。

看样子像是在廊下坐了许久,而不是刚来。

谢春酌讶异:“你怎么在这里?”他视线落在斗篷上,迟疑询问,“难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季听松没说话,从他的脸颊看到他脖颈上的暧昧痕迹,最后垂下眼眸,嗯了一声,语气平静:“昨天夜里,你久久不归,我去宴上找你,得知你早就离开……我怕你喝醉了走错地方,在附近找你,从一个仆从口中得知你去了姜姑娘的院子……”

“然后她没有把我交给你,你就在这里等了一晚上?”谢春酌不禁打断他的话。

那姜姑娘果然是不怀好意,心思不纯!

季听松点头,看出他眼中闪过的恼怒,顿了顿,没有把昨夜被刁难讥讽的事说出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