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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来那是傅隐年的母亲陈雯,但对方目不斜视,将他视作无物地迈步进门,他也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食指扣着车钥匙往外走。

嗒。

高跟鞋清脆地落在地面,响声停止,陈雯目视前方,看见傅隐年从内走出迎上,眼角深刻而冷漠的皱纹展开些许。

“隐年。”她张口喊。

傅隐年略微惊讶,应了声,又急忙道:“妈你等我一会儿。”然后快步奔了出去。

陈雯一怔,随后发现了他的臂弯上挂着一件衣服,脸色登时沉下去。

果不其然,等到傅隐年回来,那件衣服消失不见,他出去做了什么昭然若揭。

“你未免太宠着他了!” 陈雯冷声道。

傅隐年推了推眼镜,“他只是偶尔有些迷糊。”话罢,引着陈雯走入,脸色略有些冷淡。

陈雯见状,不好多说,心下郁闷烦躁。

母子二人并肩往里走,一路无言。

谢春酌并不知道自己又引发了一场母子冷战,他开车直接回家,前几日定制的西服刚好到了,今晚就能穿上。

他回家后把宴会的事情跟谢峰说了,打算晚上带着谢峰一起去。

至于请帖嘛,再找刘金司要呗。

傍晚时分,谢春酌带着谢峰一齐到了宴会现场,核对身份后,放谢峰自己去逛,自己则是找了个位置坐下,撑着下巴无聊地刷手机。

宴会上,年轻男女占比较少,多是近四十岁的中年人,少部分男女还跟在自己父母的身后应酬,谢春酌就像昏暗不明的宴会里一株缓缓绽放的百合花,叫人看了就移不开目光。

刘金司再次看见谢春酌,仍是下意识地失神,心跳加速,只觉自己陷入了爱河。

不过当肩膀搭上一条手臂,往下摁了摁,刘金司就知道面前的这爱河足够让自己淹死在里面,而且还不止一次。

他回过神,正襟危坐,然后带着身旁的人走向谢春酌。

“嗨,春酌。好久不见。”刘金司露出笑来打招呼。

谢春酌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吝啬地也扬了扬嘴角,“好久不见。”

刘金司差点又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好在或许是知道他不中用,身旁的人主动开口对谢春酌道:“好久不见。”

刘金司诧异,不明望去,就见谢春酌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到他身旁,待看清楚他身旁人后,脸上浮现出几分讶然,随后眯了眯眼睛,道:“是你?”

“是我。”他身旁的人也在笑。

刘金司没听懂他们的话,但谢春酌则是瞬间明白了这场宴会的“邀请”并不是刘金司给他发的,而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个,他之前在酒吧时见过的吉他手。

或者也不是吉他手。

谢春酌笑而不语。

面前的男人约莫二十出头,剑眉星目,五官深邃帅气,眉目间带了几分桀骜不驯,身量极高,身材也好,肩宽腰窄,穿着深蓝色条纹西装,似乎不太习惯,像是被禁锢在牢笼当中,略动一下,紧绷感就从身上冒出。

“我叫段驰。一段两段的段,驰骋的驰。”男人对他自我介绍,伸出了手。

谢春酌没动。

场面开始尴尬,刘金司正想打个圆场,却不料段驰笑容扩大,突然上前一步,弯腰,直接握住了谢春酌放在膝盖上面的手,强势地将手指插/入对方的指缝当中,五指相扣,上下摇晃。

“很高兴认识你。”

段驰将这两个在心中反复咀嚼许久的字念出口:“春酌。”

他笑容扩大,咬字清晰,又因为语调缓慢而变得粘腻,含着暧昧。

谢春酌被他握着的手似乎也因为对方手掌灼热的温度而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