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细细欣赏,第二天就化得差不多了了。
可是她给自己安排的任务还没完成,思考几秒,说:“那我带着试卷过去。”
“好,快点啊,我在你小区门口的麦当劳。”
明厘收拾东西,戴上厚厚的红色围巾,冒着雪,欢快出门了。
她看见游灿站在路灯下,橙黄的光晕将他笼罩,像一幅冬日雪景油画。
啪——
迎面一个雪球突然砸在她肩头,痒痒的。
他冻得直搓手,“比上次还慢,你是真想看我冻成冰雕啊?”
见她走过来,他轻巧地又是一球,精准地投到她胳膊上。
“你干嘛!”她瞪着眼。
这一球,砸出了明厘的胜负欲。
她随手捞了一大把雪,朝着他砸过去。
可惜,南方长大的明厘还没搞懂打雪仗的关键点,她一球还没砸到人,半空中就散了。
游灿倚着路灯,笑得山河色变。
明厘的鼻尖已经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霜,她却不觉得冷。
她心一横,把书包扔在麦当劳,撸了下袖子,学着他的样子,先把雪拢到手心,按实了,然后快速扔过去。
投五个只中两个。
他身子一偏就能躲过去。
最后,游灿笑着砸了个球,“还玩不玩?”
明厘愤然地说:“不玩了,冻死了。”
“我去看看那边能不能堆雪人。”
他转过身,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明厘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她手里用劲,把雪球按地硬邦邦的,又加上新雪,堆大。
然后悄悄走过去,一步步接近他。
游灿正专心拨弄地上的雪,背后的帽衫突然被人扯开。
一颗雪球扔进他后颈的领口,滑落进他衣服里面,灌了他满脖子雪。
游灿“啊”地一声,瞬间半跪在雪地里,雪冰凉刺骨贴在他后背,他狼狈地原地脱外套,“你给我等着!”
明厘憋着笑飞速上前,趁火打劫,抓拍几张照片。
他缓过神来之后,一个激灵起身,冲着不远处的明厘:“坑了人就想跑?”
她自知理亏,撒腿就跑,却在下一秒被人揪住了脖子。
冰凉的一双手捏住她后颈,明厘被冻得差点尖叫,她什么也看不清,胡乱朝后面踢了一脚。
“我靠……”游灿瞬间松了她的脖颈,“停停停,停战!”
也不知道踢到哪儿了。
总之,她回过神来,就看到游灿蹲在地上起不来了。
“你没事吧?”她吓了一跳,伸手要去扶他,但内心的雀跃劲还没下去,像个旗开得胜的女将军。
游灿摆摆手,表示不用扶,耷拉着耳朵,“下手这么重不怕我找你碰瓷啊,真是低估你的战力了。”
明厘诚恳地说:“那……谢谢夸奖?”
两个人在外面玩到手脚冰凉,明厘恋恋不舍地进了麦当劳,脱下棉服,抖落外层的雪,因为剧烈运动,脸上生出一层红晕。
第一次放肆地玩雪,是和他一起。
虽然还是没有堆雪人,光打雪仗就让她印象深刻了。
她做题的时候,游灿就坐在对面看闲书。
“你不需要准备考试吗?”明厘问。
“还没到时候。”他懒散地说:“先放松几天,该拼的时候再拼。”
“以后我要晚一个小时回家。”她说。
游灿抬头:“为什么?”
“我要留在这里学习。”
她不想早早回家面对生疏的家人,关在屋里还会被人打扰,隔几分钟就要送水果送牛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