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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一个统称,它们对废土的污染物似乎很感兴趣,总能和它们杂交出更可怕、更难以清除的怪物。

它们也很喜欢人类这道‘小点心’,想要占领废土。

至今联邦都没能彻底厘清虫族内部的分类,它们长得比深海的鱼还要更加随便,体型也大小不一。

它们身上没有携带污染,所以是黑暗哨兵经常面对的敌方类型。

战场的局势不容乐观。

拉尔斯已经在战线上呆了半个多月了,中途只撤回去休息过三次。

粘稠的血液几乎将他浸透,宛如流动的熔岩般从紧实的肌肉上淌下。

拉尔斯并没有因为长期的作战而感到麻木疲惫。

极度的亢奋和畅快,让他的神经和身体一同舒展开,就连异能所化的长刀都彻底舍弃了,猛兽的利爪从他的指间被延升出来,与敌人展开着最原始的生死搏杀,暴力而血腥。

那双翠绿的兽眼,早已在不停的杀戮中被浸染成了墨绿,带着暴戾和血腥气,连己方的战友和他对视时,都不禁心生畏惧。

拉尔斯并不在意他们的目光。

他从来都不厌恶去执行任务,哪怕每一次都是生死一线,但杀戮带来的刺激而兴奋,足以让他沉溺其中。

所以拉尔斯也不会去在意这次的虫族为什么会这么顽强,源源不断袭来的虫族让他几乎杀爽了,完全没有过去任务结束时的意犹未尽。

他肆意舒展着利爪,在尸骸堆砌的舞台上,尽兴的狂欢着,始终不曾被铺天盖地的虫族逼得节节败退,反而让自己附近形成了一片真空区域。

直到身体突然开始变得灼热躁动,情绪中欲望与冲动高于一切,拉尔斯才终于察觉到了几分异样。

他像是挣脱了牢笼的猛兽,实在是杀戮得太上头了,以至于把身体的躁动都误认成了杀戮带来的亢奋。

直到此时那种感觉越来越无法忽视,才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拉尔斯后知后觉的发现,由于没能及时回去补充,孕囊中的“营养液”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被蛸卵消化光了,它们频繁的传出了饥饿的信号给他。

然而战场的一切让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这种情况。

更何况即便是意识到了身体的异状,现有的局势也不容许他撤退。

拉尔斯吐了一口热气,粘稠肮脏的血液顺着他深刻的眉骨蜿蜒而下。

他用异能变化出来的黄金飞刃绞杀着周围的虫族,趁着四周被清扫成真空的瞬间,从空间钮中拿出了保存的向导素,直接注射进了体内。

凌伊每次输送向导素时,都会给得很慷慨,像是生怕他不够用似的。

拉尔斯也考虑过出任务时出现意外的情况,所以每次也都会截留下一小部分保存进空间钮中。

他没有联邦那种将向导素制作成药片的技术,选择的是最简便的冷冻保存。

冰雪般的寒凉和向导素本身自带的沁冷,让身体的躁动短暂的消退下了一些。

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到结合热的地步,但也已经不远了。

拉尔斯眨了下眼,眼睫上凝成的血痂簌簌坠落,他抬手抹开,扯掉在向下滴着血水的覆面和作战服,采用了自己一贯以来针对欲望的做法。

——以身体的伤痕来压制体内的躁动。

他几乎完全抛却了防御,用比之前更疯狂的态度杀戮着。

伤口重重交叠在完美的躯体上,狰狞、扭曲,又美得残酷。

然而无论是杀戮带来的兴奋,亦或是身体被切割带来的疼痛,都没能让拉尔斯忽略掉心头的渴意。

甚至他的五感都迎来了失控,无法再感知到外界的危险。

精神图景中刮起的飓风,将意识搅得快失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