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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栖刚刚那番话的不屑。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步步的逼近温迟栖,高大的身影宛如前来索命的厉鬼,投下的影子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声音宛如夹杂着利刃,一句句的扎进温迟栖的心中。

“朋友?

你拿他们当朋友,他们拿你当真正的朋友吗?

谢舟没有跟你表白,没有想跟你睡觉,没有在车上对喝醉酒的你动手动脚。

你身边这位朋友没有在昨天看过你的身体,没有用绳子绑住你的身体,没有玩过你的身体。

你敢说你跟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没有张开腿——”

他的话被突如起来的枪声打断,岚笙不知道什么时候夺过了温迟栖手中的枪,毫不犹豫的冲着江远鹤的肩膀打去。

江远鹤连躲都没有躲,他看着温迟栖的脸,任由子弹射伤了他的肩膀,红色的血迅速染红了衣服,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第37章 强迫“你不是很喜欢我这么对你吗?”……

温迟栖的眼睛先是瞬间瞪大,随后又迅速的平淡下来,心疼吗?好像有但又好像没有,心底更多的是平静和无力。

他是被江远鹤养大的,他们两个曾经亲密无间,温迟栖太了解江远鹤了,所以他知道江远鹤明明有机会躲开那颗子弹,但是他却没有躲。

他是故意的

故意让岚笙打中他,故意在他面前受伤,紧接着再不动声色的观察他的反应,从而根据他的反应,做出接下来应对他的策略。

江远鹤一向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走一步算百步,好像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好像任何人都在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温迟栖突然感觉自己有些窒息,恍惚中,他觉得自己好像永远都逃离不了面前这个男人。

温迟栖在这混乱的时刻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脱离了江远鹤是他哥哥这一个身份的话,他是一无所有的。

他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阶级差异,如果江远鹤要用对待其他人的方法来对待他的话,他完全没有反抗江远鹤的权利和资本,就连基本的挣扎都显得可笑。

他在江远鹤眼里或许就像一只柔弱的宠物,可以给予他宠爱,也可以将他“弃养”,还可以在“弃养”后又想起宠物的乖顺,在将他抢回去。

反正,他只是个宠物,他怎么想的好像并不重要,因为他没有足够的实力跟江远鹤抗衡,他的起点或许是许多人几辈子都无法到达的终点。

靠学历、靠实力、都不如靠江远鹤轻飘飘的一句话,他可以一句话一句话摧毁人的一生,也可以改变人的一生。

就像温迟栖自己,从衰败的农村在到繁华的京城,他付出了什么,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背靠着江远鹤这颗大树的一颗小草,但小草也是有自尊的,也要保留最基本的体面。

情还不清,但钱可以努力还上。

温迟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对着岚笙说,“今天的事情对不起,这边我会处理的。”

岚笙闻言后顿了顿,他看了江远鹤几秒后应了声,将手中的枪重新递给了温迟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为温迟栖保留了他在江远鹤面前接近于无的自尊心。

他走后,四周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温迟栖看着江远鹤还在向外渗血的伤口,想耐心的跟他沟通,并将钱还给他,但一开口还是忍不住讥讽道。

“哥哥,你如果不想要自己的胳膊了,可以自己开枪,不要在给别人添麻烦好吗?我没有兴趣在跟你玩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

江远鹤听完后非倒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他拖着伤残的手来到温迟栖面前,垂下眼睫问,“你心疼我?”

温迟栖:

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