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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项指标低于正常标准,只要他受一点伤,整个别墅内的人都会被罚,专制的模样宛如旧时代的暴君。

但偏偏,他确实有那个资本,他开的工资和给福利也足够他们言听计从,而作为他们“保护”对象温迟栖,恍惚之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罪人。

毕竟,他如果不“闹脾气”,他们就不会被罚。

温迟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牵扯到无辜的人,只好放弃了所有抵抗,就这样,他在这里过了三年,也任由那些人监视了三年,

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温迟栖想起即将分别时“甜蜜”的那一个月,只觉得自己蠢的可笑,他沉溺在江远鹤终于不在躲避他的喜悦中,而江远鹤想着陪他度过最后一个月,远离他整整三年。

而现在,他即将毕业,温迟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也无法支配自己的未来,只能听从那可笑的“命令”走一步算一步。

夜色渐渐的深了,风势愈发强劲,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单薄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寂。

熟悉的手机铃声在耳边响起,温迟栖的脚步顿了顿,他拿出手机瞥了一眼联系人,随后接起电话,继续在夜晚的街头行走。

“嗯,我知道,随便吧。”

他回应得漫不经心,语气平淡,情绪并不高涨,然而电话那头的人仍旧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似乎早已习惯了他这样的反应。

突然间,电话里的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温迟栖停下了脚步,漂亮的双眼疑惑的环视了下四周。

“左。”

身材高大的男人拿着手机,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乱,衣摆也随之飞舞,“栖栖,转头。”

电话里的声音跟耳边的声音突然相重叠,温迟栖还没得及回头,头上就被人戴了一个帽子,身体也被人从后背紧紧抱住。

“我们一天不见了,想我了吗?”

谢舟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转过来,用手抬起他被帽檐遮挡的眉眼,“怎么还是这么不开心?”

他单手捏着温迟栖的下巴,低下头作势要去吻他,温迟栖连忙向左偏头,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陌生的唇瓣就轻轻触碰到他的一缕头发,动作轻柔而短暂。

“没亲你。”

谢舟捏了捏他的脸,吃味的喊他,“小寡妇”,他把手心中的金发重新放了回去,用手揽着他的肩膀,带着他的身体朝着前方走去。

“还为你哥哥守身如玉呢?”

“别这么喊我。”

温迟栖在他怀里轻轻挣扎着,原本寡淡的神色被打破,像是有人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溅起层层涟漪。

谢舟轻笑了两声,拉长音调“哦”了一句,扭过头看着他,问道:“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你不是一直想回国吗,我可以带你回去。”

温迟栖的身体瞬间僵住,恍惚中,他仿佛看见江远鹤冷着一张脸问他,“谁让你回来的。”

他动作缓慢的摇了摇头,“那是很久之前的想法,现在我已经不想回去了,而且——”他顿了顿,慢吞吞的继续说道。

“你不是知道吗?我没有证件,哪里去不了,放弃吧。”

“没关系。”

谢舟凑到他耳边,心情很好的继续说道,“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有办法回去,你不想回国,我可以带你换个国家生活,我们一起远走高飞,栖栖。”

温迟栖偏了偏头,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他的身体,沉默了一会还是拒绝了他,“算了,我哪里都不想去,这里也很好。”

就让他在这里自己自灭吧。

温迟栖想,他不可以回国,因为他即没有回去的理由,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江远鹤。

想要跟他彻底斩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