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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雪给我发了消息。”

“发了什么?”

她解锁后逐字逐句看过去,“没什么,问我们到哪里了……”

中控屏幕的光映着贺岩的脸,他淡淡地笑了下,“嗯。”

这是闻雪第一次洗澡将手机带进洗手间里,她收到娜娜的回复,稍稍放心。她很想很想很想给贺岩发消息打电话,但他在开车,她不愿意他分心,只能忍住。

把手机放在一旁,心不在焉地站在花洒下洗头洗澡。

离筒子楼越来越近,还有几百米时,贺岩立刻关了收音机,抬眼透过后视镜看向在玩手机的娜娜,淡声提醒:“娜娜,到了,记得跟闻雪说一声,免得她惦记。”

娜娜“哦”了声,切换到对话框,给闻雪回了条消息:【我们到了[抱抱]】

闻雪回得很快:【好[抱抱]】

车辆平缓地停下,他都能听见后座的手机振动声,垂眸看了眼放在扶手箱的手机,屏幕还是黑的,没有消息,也没有未接来电。

“不早了,你先上去。”贺岩没熄火,解开安全带,闲适地往后靠了靠。

娜娜狐疑地看他,不解问道:“你还要出去呀?”

贺岩充耳不闻,“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趁着车里昏暗,她翻白眼撇嘴,干嘛要提醒她明天上班,好烦,她推门下车,快快乐乐地提着在市区买的面包冲进楼道。

等娜娜走后,贺岩拿起手机,解锁,锁屏,又解锁,反反复复,耐心地等候着。

叮铃叮铃——

铃声响起,是闻雪的来电,他的心落地,眉宇之间闪过笑意,手指一划,接通电话,他没有主动说“喂”,一言不发地等着她先说话。

短暂沉默后,她轻柔的声音传来:“到了吗?”

“嗯。”

谁都没有提那张卡。

闻雪吹干了头发,担心在客厅讲电话时苗文雅会回来,她抱着毛绒绒的玩偶坐在次卧的床上,“你打开扶手箱看看。”

贺岩讶然,侧过头弹开扶手箱,借着车内的那点光线瞥见是一盒药。

药盒上贴着便利贴,是再熟悉不过的字迹:【酒后睡前一粒^^】

“这是什么?”

“解酒药,机构有个老师过年出国玩,我看网上说这款解酒药特别好,就拜托她帮我买了一盒。”

那就是过年前的事。

他陷入沉默。

所以她在他手机里的那段录音不是哄他,从头到尾那都是她的真心话。

“好,我试试。”

电话那头的闻雪听得到他平静的话语,看不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有人往平静幽深的湖面砸了一颗石头,泛起涟漪,而站在湖边的闻雪不知道,湖底躺着多少刻着她名字,由她投掷的石子。

“你室友回来了吗?”他艰涩地转移话题。

“我去看看。”

闻雪穿好拖鞋,打开门探出脑袋瞧瞧,轻笑一声:“还没。”

“……”他抬手看向腕表,很好,快十点了。

她又退回房间,窝进被子里,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听他低低沉沉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很柔软很温暖-

冬去春来。

吴越江从外面应酬回来,天色已晚,他喝了些酒,脚步虚浮,走近了发现是贺岩站在栏杆那儿把玩打火机,他咧嘴一笑,起了玩心,冲过去勾肩搭背,“这是在等我呢?”

贺岩不置可否,懒得理会他。

“哦哦,”吴越江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马上就懂了他为什么大晚上的不睡,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故意戳他肺管子,“对啊,星期五妹妹怎么又没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