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如此猖狂,分明是存心挑衅,请主上严惩!”
没出息。
魔君眉头微皱,冷淡道:“不过一个炉鼎,待此战结束,本君赏你十个八个便是。”
岳寂敛眸,眼底闪过一丝杀意,面上怒意更甚:“主上明鉴,戚清与我出生入死多次,更有师徒情分,岂是寻常炉鼎可比?若不能严惩此二人……”
他不满地朝后看了一眼,冷冷道:“不如让我即刻回城,亲自处置!”
场上一片哗然,没想到岳寂为了个炉鼎敢说这种话。
“你疯了吗?”十公子在后排冷笑出声:“大军整装待发,你为了个玩物就要折返?该不会是你们师徒串通好的吧?”
岳寂目光如电,立刻朝他扫了过去。
“我倒要问问,为何事情如此巧合?偏偏我刚离开城中,守卫就迫不及待地对我师父出手?”
他语气森然,再看向魔君时,似是理智回笼,勉强收敛了几分怒气:“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我知道主上素来大度,不会轻易与人计较,但这二人是不是受了他人指使,蓄意扰乱军心……那就未可知了。”
帐中众人神色各异,魔君更是眯起了眼,怀疑的目光在十公子身上停留了一瞬。
岳寂说的没错,眼下正需要倚重岳寂指挥蜃族的关键时刻,他自然不会做这等蠢事。
……但某些自作聪明的蠢货可说不准。
十公子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一僵,拔高了声音:“你这是在污蔑我?”
“我怎么敢怀疑亲兄长呢?”岳寂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眸中却并无一点笑意:“不过是觉得那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未免太会挑时候了。”
话里的指桑骂槐让十公子脸上闪过一丝狠色,他正要还口,余光忽然瞥见魔君阴沉的脸色。
不好,父君动怒了。
十公子自然不是什么傻子,立刻强压下怒火,改口道:“好得很,是不是我所指示,等回城之后,我自有清白可证!”
谁知,向来寡言的岳寂今日却咄咄逼人:“既有证据,为何不敢现在就拿出来?”
他挑起眉毛,嘲讽似的道:“莫非……还要现编不成?”
“……你想死吗!”
十公子气得握紧了刀柄,他都已经退让一步,这人竟还如此不知好歹!
“够了!”魔君一声厉喝,帐内温度骤降。
他阴鸷的目光扫过二人,煞气沉沉道:“大敌当前,你们倒是吵翻了天!”
帐外狂风骤起,吹得旌旗猎猎作响,仿佛在应和这场剑拔弩张的对峙。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魔君冷脸挥手:“把那两个废物即刻斩首,换人看守!”
说完,他森冷环视众将:“此事到此为止,不得再议!全军,拔营!”
……
戚清倚在门边,玩了一会儿小人偶,两个守卫就在魔君的怒火里掉了脑袋。
他啧啧摇头:“效率真高。”
连审批流程都不用走。
新换的守卫对前任同事被砍头的前因后果一清二楚,远远见他再度提着食盒出来,不约而同地一颤。
为了自己的脑袋着想,他们不仅不敢拦,还稍微让开了些。
“谢谢。”
青年微笑着冲他们点点头,走出几步,又忽然转身道:“啊,对了。”
他指着门前那滩早已凝固的粥水,露出为难的神色:“能劳烦二位收拾一下吗?若是让阿寂回来看见……”
戚清欲言又止,低声叹了口气:“你们也知道的,他脾气不太好。”
两个人又是一颤,连忙道:“我我我我们这就收拾!您稍等!”
说着,一人抄起扫帚,一人抓起簸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