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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有差池,唯我是问便可。”

黑袍人发出阴森的笑声:“我家族世代传承近千年的秘法,难道还搞不定几个非阵修出身的修士?更何况,此阵乃是以我寿元为代价,篡改天机,偷天换日……就算是渡劫期又如何?”

他眯起眼睛,唇畔露出一丝诡谲的快意:“他若敢插手,便是违逆天意,强沾因果,自断飞升之路!”

上首之人这才舒坦几分,略微颔首,朝他走了下来。

“做得不错。”他路过黑袍人身侧时,随手扔下了一块令牌:“去找执事堂领赏罢,伤了多少寿元,自当帮你补回。”

黑袍人眉间闪过一丝喜色,连忙捡起令牌道:“多谢掌门!”

……

天色大亮,戚清收拾好行李,和岳寂一起出了门。

玉清门的马车早已在客栈门口候着,几日不见的乾元剑尊于人前长身而立,见戚清出现,微微点头致意。

或许是那日被下了面子,使者憋着气,没有亲自来迎他们,只有一名穿着玉清门校服的驾车弟子核对过他们的身份后,请他们上了马车。

所有的参赛者都将在今日上山,数辆马车于黎明等候在各个客栈的门口,无一疏漏,城中顿时空了一半。

路上乾元剑尊闭目养神,宋文宋武兄弟俩时刻盯着二人,生怕又错过什么学习的要点。

戚清被他们盯得浑身不自在,偏偏岳寂是个不知收敛的,明知对面在看,还要借着袖子的遮掩,用指尖偷偷去勾戚清的手。

戚清不动声色地躲开,那只手却不依不饶地追上来,似有若无蹭过他的掌心,带起一阵细微的颤动。

眼见宋文的目光挪了过来,戚清轻咳一声,屈起指节敲在岳寂手背上,暗中示意他注意分寸。

谁知岳寂反而变本加厉,他退一寸,岳寂便进一尺,动作越发放肆,只差摸到他的腿上。

隐秘的纠缠掩藏在宽大的衣袖之下,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动。

宋武也注意到二人之间的奇怪之处,好奇地看来,戚清只得僵住了身子任岳寂胡闹。

黑衣青年唇角微微上扬,那只作怪的手越发肆无忌惮,意味轻佻,从指缝游走到腕骨,又顺着小臂内侧轻划,摸到他的腰侧……要不是戚清一记眼刀甩过去,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来。

马车行进的速度很快,临近玉清门山脚时,驾车弟子忽的吹响了哨子。

下一刻,马蹄扬起,车轮倏忽腾空,整辆马车轻盈跃入云端,朝着山腰的方向平稳驶去。

戚清诧异地掀开车帘,只见十余辆马车排成大雁一般的阵型,在苍郁山峦间迤逦飞行。

拉车的高头大马鬃毛飞扬,蹄下有如无形瑶阶,在远山流云之间行过,宛如一幅不多见的神仙图。

他情不自禁地道:“好多钱啊——”

光是一匹灵马便花销巨大,这么多辆灵马同时出动,感觉满天都有钱在飞,玉清门的财力可见一斑。

天度宗可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

唯一能飞的公共坐骑还是掌门的那只仙鹤——噢,还得提前去借。

戚清眼馋地多看了几眼,这个时候,马车开始缓缓下降。

落地的位置在山麓,一片灵秀景致豁然展现在眼前。几座小楼纵横排布,黛瓦白墙,周围竹林环绕,湖水平静,山间灵气充裕,还有云雾缭绕,看得不少参赛者眼前一亮。

三大宗门打着比赛的幌子,联合起来调查自家精英弟子的死因一事,参赛的宗门都心知肚明。

本以为只是来走个过场,没想到玉清门如此重视,安排得这般隆重正式,让众人心里登时受用了不少。

马车稳稳停在屋舍前的空地上,驾车弟子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