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22 / 30)

纪山深吸一口气,环顾着被收拾干净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家, 从皮衣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两指夹着打算送到唇边,却被纪知宇叫住了。

“温念不喜欢烟味。”

纪山斜他一眼,没听他的话继续我行我素,对着窗户扬了下头:“今天风大,把窗户打开,一会儿味儿就散了。”

纪知宇无表情地望着他,嘴唇动了动,回头看了眼被自己关上的门。无声音的走到纪山对面,中间隔了一张玻璃茶几,虚化的倒映出父子之间的对峙。

“你他妈的是聋了么?”

纪山挑眉看他一眼:“不是,说个脏话还避人啊。”

按照他和纪知宇之间互殴那么多次的经验,只要他不率先出手,纪知宇根本不会动手,顶多是不轻不重的吵回来。但骂人还是第一次,骂的还不痛不痒。

青白的烟雾从口中呼出,丝丝缕缕的飘在他们之间,让纪知宇那双没有情绪的黑眸显得诡异可怖。他一直觉着纪知宇越大越缺乏人的情感,但见他在温念身边时,又表现得像个话少的正常人。

静了几秒,纪知宇还是听话的去开窗了。

春末夏初,微风习习。

纪山斜睨着纪知宇,忽的想起他的亲生母亲了。有一次纪知宇从肖明芳那回来就蠢蠢欲动,变着法得暗示他,肖明芳希望看到他能低三下四地求她原谅,然后带着两个拖油瓶再嫁回来。

他见过肖明芳的男人,一个其貌不扬的小辅警,一辈子拿死工资的文盲大老粗。

要不是肖明芳是个二婚的,也绝对轮不到这么个人娶她。

他瞧不起不懂得利用现有资源向上爬的人,和警局里的朋友闲聊时也见过老钱,穿个绿马甲正要去外面贴条子。不懂得巴结讨好,一辈子也就是个贴条子的命了,甚至生的俩孩子都丑,有一种笨得憨傻痴呆的浊气。

当然,他巴不得看见肖明芳下场不好呢,那女人作起来是真作。

心胸狭隘,咄咄逼人,一言不合就怀疑他是不是和学校里的女老师女学生搞在一起。一点脸都不要了,大着肚子跑到学校里面去打小三,在办公室门口哭闹着让领导给她一个说法。

事实上他没有。

纪山又吸了一口,压下心中烦闷的怒火,不然他也不会再停职期间去南下旅居,寻找更好的发展空间。

回来后再看着肖明芳,纪山觉着自己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丑陋,五官挤在一起堆出双下巴,胸前的丰盈挺翘的乳像是两坨松垮的水袋,身体像一滩湿热蠕动的白色猪油,肥腻恶心。

纪山差点在床上吐出来,草率的完成了夫妻之间的事情。

即使是绝色美女,成为母亲后也会身材走样面目可憎,倒人胃口,女人还是要找不生孩子的为妙。

所以在纪知宇替他亲妈传话时,他给了一个耳光把纪知宇一脚踢开了。

纪山是个男人,他想找谁生都可以,哆嗦一下提上裤子,等上十个月就能有个新的血脉了。怎么不比讨嫌的纪知宇强,他和肖明芳一样,因为上一段失败的婚姻而厌恶纪知宇。

兴许他就不该生下来。

纪知宇把烟灰缸推给他:“熄了。”

纪山嗤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盒洋烟:“试试,比国内的好抽多了。”

纪知宇看了一眼,想了想忽的笑了下,倒出一根:“把打火机给我。”

纪山讶异一下,掏出来递给他:“这才对啊,老爷们在外面打交道就得抽烟喝酒,你在省城那边也没少抽吧。”

烟瘾上来了是抓心挠肝的痒痒。

“没抽过。”纪知宇接过来,噌的一声点亮,暖黄色的火焰将白皙的面庞照的微微泛黄,深邃的眸子有了两点亮。两瓣唇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