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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笑了下,似乎是要和正常父亲一样沉默地表扬一下儿子。

接着就是一脚踹上来。

纪知宇连退了好几步,摔在玄关门口,除了胃里恶心作疼外,心里也挺痛地。毕竟他努力了一年才靠到现在的成绩,付出的心血只有他自己知道,几下就被这个遭瘟的老头子撕成了碎片。

温念吓得过来关心他,接过被纪山一把扯住,甩了个耳光。

“温念,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也想让纪知宇和你一样当个废物!”

“对不起老师,我错了……我错了,你先看看知宇好不好……”

纪知宇觉着当时自己已经开始走马灯了,看着温念跪缩在门口哭求纪山,牛奶白的肤色泛着薄红,精致的五官快要哭得随着泪水融化,一切的起因居然是因为自己考了个狗日的第一名。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站起来,几乎是没有声音,拿着花瓶出现在纪山身后,狠狠地砸在纪山的后脑勺。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被电视剧骗了——

纪山并没有晕过去,反而盯着一脸血回头看他,额头上的青筋迸起,面目狰狞地转身和他扭打在一起。

叮咣五四,一片狼藉。

纪知宇浑浑噩噩地瘫在客厅里,意识再清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温念跪在他身边小声啜泣,脸上还浮着个巴掌印,眼睛也哭肿了。

纪山见他有了动静,就装的人五人六语重心长:“知宇,是谁教给你这么炫耀的?是你们班主任,还是你本身就是个虚荣的孩子?”

“你向我炫耀你的成绩没有任何好处,你总会在这上面栽跟头的。”

纪知宇那年十六,正是脾气大的时候,不可能认错。看见纪山头上缠个绷带。那个绷带在昏暗的客厅里白的醒目,上面还渗着血。

他沉默着,直勾勾地望着渗血的纱布,耳朵里渐渐起了回响再也听不清周围的动静,全身的血液由凝固转为沸腾。他突然有一种感觉,纪山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他也会受伤也会疲惫无力。

只是他现在还不够强大,他再长一长,强壮一些了肯定可以打败纪山。

少年掺着血丝的眼珠子转向温念,他可以保护温念。

他眨了眨眼,扯回神绪。

“温念,纪山他什么时候回来?”

温念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躲闪的垂下眼睫,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半个月没见他了,上一次见面也是关于你。”

“关于我?”

温念再一次握住他的手腕,小声道:“老师说他创业的资金流转不过来,让我管你借钱,我没给你说,然后老师把你的存折借走了,说会还你的……”

纪知宇明白过来味儿了,心里忍不住冷笑一声。他真好奇纪山到底多大的脸,连温念的钱都抢,估计又得和温念动手。

他看了眼温念的手臂,温声道:“你没事就行,下午我出去一趟。”

冻结了去。

温念诺诺地应了声,看见纪知宇没有生气还有些不该的欢喜,知宇的性格比他爸爸好很多。但纪知宇来的时候没带任何行李,显然是没打算常住,他不甘心地追问道:“那你晚上还回来么?”

纪知宇扫了眼自家的三室两厅,觉着哪哪都比不上自己租的。

他在市中心租了套更好的房子,二百多平的落地窗大平层,周边基础设施比这种九十年代铺木板的好得多。

他还养了一缸的鱼。

温念从虚拢转变为握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含着水的眼睛有几分乞求地意味:“知宇,从你上大学之后,你就没怎么在家待过……”

纪山不在,可以偷偷地陪陪他嘛。

纪知宇放假了不是在大学附近打工,就是去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