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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从羽绒服内兜里开始掏钱。真是过得好了,现在再拿出的钱都和新的似的,红的蓝的黄的,就是没有绿的。

褚朝阳气笑了,视线扫了一圈周围,一口叼住他的耳垂磋磨:“钱花完了?就这点可不够。”

十张偷拍就够一百了,徐盼拍照的技术实在没法恭维,只能算个量大,同一个角度恨不得拍个五六七八张。

扫一眼就能发现,徐盼这点钱根本就不够。

徐盼把票子叠起来,来开褚朝阳的口袋塞进去,支吾道:“先欠着,下个月你把生活费给我,剩下的都归你。”

没底气地耍无赖。

褚朝阳爱死他哥这幅模样了,手伸进口袋里牵住他的手,紧紧握了一把。挑眉笑问:“这么爱拍我,为什么不拍好看点?”

“我觉着还行……”徐盼被问得不好意思,低头不理他,耳朵上的红已经染上脸颊,红通通地。这是技术问题,他不会拍照他也没办法,死亡角度死亡光线,这些照片能看全靠褚朝阳的大帅脸顶着。

褚朝阳笑着点点头,他拍的照片真不多,问就是以前没钱,离开徐盼后就没那个兴趣。

他和褚振华闹得挺难看的,说不了三句就要打架,妈的,老baby一点也不让着他,打不过就喊保镖来拉架。这种情况下过年时的合照都没有,褚朝阳和他爸过个年三十就回x市老家待着去了——房产证上写的徐盼的名儿,徐盼不在,他住住也无所谓。

但看徐盼这个小动作,之前应该没少偷拍他吧,褚朝阳这样想。

也这么问了:“哥,你之前拍过我照片么?”

徐盼双手捂脸,试图通过微凉的手指来降温,羞着望向褚朝阳:“拍过,不过只有几张,我那个手机太旧了,库存只有20张,刚买的时候咱们拍过的合照……”

哦,忘了。

那次徐盼是寒假帮别人刷盘子,挣了一千多块钱,他把零头藏在楼下花坛子里,剩下的让徐建军打劫走了。三百多块钱买了俩二手小灵通,他留了一个,另一个给褚朝阳了。

他俩联系用,为的是防他爸。

谁都不想和徐建军沾边,得亏是经常出去嫖.娼赌博,公安局严打的时候就会把他关进去。那段时间他俩就挺开心的,数着日子,根本不用担心家里有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褚朝阳记得那会儿他哥总能带着小吃回来,校门口的烤甘蓝,长沙臭豆腐,糖糕,反正杂七杂八的。徐盼胃口小,吃两口就让褚朝阳打扫了,吃完等到第二天出门再收拾,根本不用挂念着被发现,然后被徐建军逼问哪来的钱。

也不一定是胃口小,应该是因为徐盼觉着那是好东西,让给他了。

十六七的时候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干啥啥不成,吃啥啥没够,那会儿他哥已经辍学了,在饭店里打工端盘子,算是个稳定工作。徐盼除了把工资给他外,偶尔也会偷些客人吃剩的菜,他看没怎么动就拿回来了。

那时候都是要面儿的年纪,那里的阿姨应该少不了打趣徐盼——反正他们打趣过褚朝阳,说他长得漂亮,说他学习好,以后挣大钱了一定要给徐盼花。

妈的,花!

银行卡密码都是徐盼生日,想怎么花怎么花。

褚朝阳给自己整激动了,扭来扭去,脑袋顶着他哥蹭,跟个小孩似的哼哼唧唧:“盼盼,盼盼。”

“朝阳,你老实点,咱们再外面呢。”徐盼搂着他,有点丢人又有些想笑。

褚朝阳扭一半儿就勾紧了他哥的脖子,脸埋在颈侧,牙齿叼着一小口嫩皮子磋磨。糊他哥一脖子口水。徐盼歪着头也不挣扎,反正都带着口罩呢,未必有人认得出他俩。

等到了约好的整点时间,褚朝阳才松开徐盼,拉着他起身:“走了盼盼,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