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他笑问:“你这样还不是逼我么?”
褚朝阳用余光去斜他,目光中只有徐盼浅笑的模样,温柔包容着。女士睡裙包裹着象牙白的身体,平坦贫瘠的胸在他俯身时泄露,朦胧隐晦的能看出一抹粉色。
这条裙子上辈子徐盼穿过,是褚朝阳随手买的。
今天遇见了,又买了一次。
徐盼被看得有些奇怪,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并没有遮掩的意思。看就看呗,跟平板似的,连胸肌都是浅薄的一层。
褚朝阳不看他,怨道:“那你真好说话。”
“就对你好说话。”徐盼笑着推推他的肩,“你买这裙子干嘛,是不是想看我穿。”
“不是。”
“你又不爱穿睡衣,套个短袖就糊弄一夜了,怎么可能是给你买的。”
“真不是?”
“……假的。”褚朝阳说着坐起来,上下看着徐盼,“挺合身的。”
就是坐姿十分大马金刀。徐盼一条腿曲着,一条腿支着,手肘还搭在膝盖上。裙子滑到大腿根,能瞧见四角内裤的边,他哥的腿又白又直,肌肉不大但流畅纤长,好看。
徐盼捻着衣角,喃喃道:“真滑呀。”
他抬头问道:“是不是很贵,我会不会给它挂抽丝儿?”
“不贵,蚕丝的。你手哪有那么糙。”褚朝阳翻开他的手,“这都是为了我。”
“也不全是。”徐盼不适应和他调情,干笑一声,“我爸不挣钱我不能饿死去,顺手把你拉扯大了而已,谈不上。”
褚朝阳玩着他的手,顺着指缝一点点插入:“你把我养大不容易。”
徐盼被说得不自然,抽了抽手:“别这么说,我乐意,把你养那么帅很有成就感的好不好。”
想到这,徐盼竟有点埋怨他爸没早死两年,不然他们可以过得更好一些。
他和徐建军感情不深,也拎得清,连他妈住院的医药费都拿去赌博喝酒了,等人死了又跪在那里鬼哭狼嚎掉眼泪。这个爹起到了给生活添堵的作用,弥补了人生太顺遂的缺憾。
记得当时被公安局喊去认尸时,徐盼第一反应是笑了声,无意识的自然反应。死了还想敲他的钱,最后从火葬场出来是用装垃圾的黑塑料袋拎出来的。
他没钱买骨灰盒,也不想掏钱。
褚朝阳挤进他怀里,搂着徐盼的腰蹭了蹭,那腰温热瘦窄,蚕丝柔软轻薄。这款就是普通的吊带裙,外面还有个外衣,应该是他哥嫌碍事没穿。
徐盼挑眉看着怀里的脑袋,抬手摸了摸:“现在心情好些了?”
“嗯。”褚朝阳摩挲着胸口蕾丝的花纹,能瞧见个不明显的凸起,用手包住拢着,“你要是喜欢别人一定得告诉我。”
徐盼无语:“我骗你干嘛朝阳,不信你就去查通话记录。”
褚朝阳摇摇头,酸溜溜道:“有些事情没必要太求真,到时候揭开了对你我都不好。”
“你别掐。”徐盼拍下他的手,低头看了看胸口,“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背着你偷情似的,那个刘叔一直在周围看我,我有心也没机会啊。”
褚朝阳凑过去也看,怜惜地摸摸:“红了,我轻点——你是我哥,你不能有别人,而且我们领本子了。”
徐盼推开不给他机会,对后半句话不是很理解:“先不说我国不允许同性结婚,至少不允许近亲结婚。以前咱俩在户口上写的是亲兄弟,没有领养关系,上哪弄得本子?”
“校门口两块钱买的?”
褚朝阳望着他眼睛:“户口本也是本,一共就两页,户主是你,家属是我。”他凑近一些,“这和结婚证有什么区别,他们也会走到这一步,我们甚至一开始就有。”
胡说八道的阳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