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都做成各色花瓣模样,咱们自己用金线串起来,就是一个首饰了。”
“这样的玩法,京城还没有呢。”
几个姑娘听得神往,她们身在内院,又没有个贴心的哥哥弟弟,整日里只能读读书绣绣花,能玩的东西实在是有限。
做做首饰,也不会被人骂说她们整日里玩些泥胚娃娃这些上不得高台盆的东西。
“这么可说好了,还有林妹妹,”薛宝钗点了点她的鼻尖,“我可是特意来邀你,若是那一日谁借口体弱不到,可别怪姐姐不客气。”
这是在隐晦地关心她,怕她这几日郁结在心毁了身子。
林黛玉有些感动,亲昵地把头埋到薛宝钗臂间,撒娇道,“姐姐都这般说了,便是虫儿一样地挪,我也要挪过去。”
“就林姐姐贫嘴,”探春性子豪爽,说话也更狭促些,先打趣完林黛玉,又故意看向薛宝钗,“宝姐姐的宴,我们可要先见了宝姐夫,才敢去呢。”
“噗嗤——”一时间,几个姑娘都笑做一团,薛宝钗无奈地笑笑,拿这几个小姑娘没办法。
但不得不说,到贾家以后,见到这群性格各异却都分外优秀的女孩子们,有了玩伴,她也难得轻快了些。
待到三春都回去了,薛宝钗才向林黛玉告别,临走的时候,小姑娘不顾劝阻硬是起身穿衣来送,牵着她的手,有些羞赧又郑重地朝她道歉。
薛宝钗刚来的时候,她因为贾宝玉对这个新姐姐的关注,一时间使了小性子,对宝姐姐也有些言语不客气。
只是没想到,姐姐还愿意来看她,安慰她。
林黛玉冰雪聪明,自然听得出薛宝钗提起那哭红眼的婚后妇人是个什么意思,老太太想要撮合她和宝玉的事,她也不是没感觉。
但就像那个故事里说的,贾宝玉一直长不大,她嫁给了他,难道也这般日日哭不成?
今儿所有姐妹都来看望她了,只有祸根贾宝玉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林黛玉也有些心冷,但多年的情谊,到底不是一时间割舍得下来的。
“我没怪你,”薛宝钗替她紧了紧披着的青狐肷,声音温柔,“婚嫁是大事,何必一时就做出决定呢。”
“你是个聪明人,也该学会保全自身,”薛宝钗垂眸笑笑,“我住在梨香院,只有莺儿和香菱陪着,她们都是灵秀姑娘,你来了,咱们对对诗作作画也好。”
“过几日我亲自下帖子邀你,”薛宝钗往前走出院子,回头朝着她笑,“好姑娘,记得来,就当是陪陪姐姐了。”
……
另一头,江家接到了回帖。
“母亲,”江知渺进了内院,把帖子递给云夫人,“妹妹那边,就劳您多费心了。”
“什么话,”云夫人笑笑,筹备着后日的礼单,贾家人多,他们又是第一次上门去,给各个姑娘公子们的礼物都是要仔细筹谋的。
“黛玉丫头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若不是怕家里的事牵连到她,林夫人走后我便该把她接过来养着的,哪里还要送到京城来。”
云夫人放下笔,有些狭促地看了看江知渺,“那个薛家的小姐也是寄住在贾家,这么看来,咱们和他家倒是有缘。”
“咳咳,”江知渺错开视线,转移话题,“去了他家以后,不到半月就要考试了。”
“到时我可能要搬到会馆去住,家里的事情就拜托母亲了。”
“能有多少事情,用得上拜托这个词,”云夫人捂嘴笑,“你去了正好,我到时候邀姑娘们过府来玩,还不担心撞见你呢。”
江知渺:“…………”
眼看着话题就要绕回他的婚事,江知渺一时间头皮发麻,赶忙告退回了前院。
今科会试定在了二月十六,主考的官员是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