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珠捂着胸口嗔怪了几句,管桓笑吟吟地道过歉后,慢慢走到火盆旁问她在烧什么。扶珠自然不能实话实说,随口编了谎话糊弄过去。

管桓应是没信的,扶珠揣摩着他回去之后应是将此事禀告了梁枫,所以才有后来梁枫那番警戒之语。

姜似锦去了中殿,一直待到晚宴结束,不过这次他再未沾滴酒。晚宴结束后,辄返回了长安殿。

次日早晨,梁枫和宋令仪来向姜似锦请安敬茶。

梁枫一身赭色常服,宋令仪则穿着妃色宫装,两人一个清俊,一个娇美,瞧着倒是般配。

喝过两人敬奉的茶水,姜似锦依例向宋令仪询问情况。

宋令仪一一答过,问话将要结束时,不知是否觉察出姜似锦略有疲态,她突然问到,

“近来天气闷热,臣妾瞧着太后似乎休息不足,可是昨晚宴会上过于劳累?”

姜似锦一愣,和沈从易一场颠鸾倒凤,确实让他有些低烧,好在昨夜及时喝过药又睡了一晚,身体已无大碍。哽茤好文錆莲鎴吔僈鉎长q?群柒酒⑼Ⅱ⒐⑵0①玖

甚至为了掩藏疲惫,他今日还特地多用了些脂粉,可没想到还是让宋令仪发现了端倪。

“宁妃心细如发,我昨夜饮酒过多,晚上总难以入眠,的确有些倦乏。”

“母后可有宣过太医?”

听他说身体不适,一旁的梁枫瞬间紧张起来,关切问到。

“小事儿而已,休息一两日就好了。”

姜似锦笑着安抚梁枫,一旁的宋令仪则接过话头,

“听皇上说,太后饮了酒总要头疼,臣妾府上正有一味祖传丹药,能治头疼困乏之症,太后若不嫌弃,臣妾即日便让府上把药送到宫里来。”

“宁妃有心,不过此事并不妥当。”

涉及姜似锦之事,梁枫总是谨慎万分,他不信任宋令仪,更不会让姜似锦吃下她进献的药丸,

“各类药物用途精微,差之分毫,则失之千里,母后身体虚弱,更不能随意用药。”

只是他面驳宋令仪,到底让人有些下不来台,姜似锦不禁不满地睨了他一眼,

“枫儿...”他语气似有责备,又转头去宽慰宋令仪,

“宁妃一片孝心,心意我就领了。只是我用药的禁忌颇多,太医也不敢随便开方子,你府上的丹药我却是无福消受。”

宋令仪立即起身屈膝,低头道歉,

“倒是臣妾唐突了。”

她低眉垂首间,颇为委屈地瞧了一眼梁枫,尽展新妇娇羞之态,这一连串反应落在姜似锦眼中,到叫他有些意外。

本以为两人水火难容,莫不是相处一夜后,就互生了情愫?可待他转头瞧见梁枫冷然的神色,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找了其他话题聊过,这件事才算翻了篇。

请完安后,宋令仪回了绮华殿,梁枫却留了下来。

就如宋令仪所说,这些日子天气闷热,姜似锦在殿内坐不住,领着梁枫去千波湖散心。

行至湖边,身边没了一众宫人环绕,梁枫突然搂住姜似锦手臂,小心翼翼问他,

“母后是不是觉得儿臣和宋令仪之间有过些什么?”

湖水微澜,清风送爽,连带着姜似锦的心情也愉悦不少,他以为梁枫是藏不住少年情思,想和他说说体己话,遂有心逗他,

“新婚燕尔,难道还能什么都没有么?”

见姜似锦果然误会了,梁枫急忙澄清,“母后!儿臣...儿臣昨晚根本就是宿在外间,儿臣和宋令仪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急于自证清白,言语之间满是急切。

姜似锦本意只是想逗逗人,没想到梁枫反应这般强烈,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