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羌的王如果去世,他的一切都会兄终弟及,他的王位,他的财富,当然也包括他的...王后。”

有七八只颜色鲜红的蜻蜓在绕着千波湖振翅飞行,它们忽高忽低地,偶尔用尖尖的尾巴点一下水,荡开的层层涟漪惊扰了路过的鱼儿。鱼儿们受到惊吓,会立即匆匆摆尾,倏地一下窜进紧簇的荷丛中。

鱼儿能逃避,姜似锦却不行。

他的嘴微张着,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呼吸,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梁晟带给他的冲击。

脑子已经麻木了,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因为梁晟就这样捅破了他们两人之间最后的那层纸。

梁晟对他的觊觎,姜似锦早就知晓了,同样是男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呢?

男人晦暗的眼神,故意的触碰,似有似无的纵容,他都知道。

这种畸形的爱欲,是曾经的“她”种下的,还是穿书后的他招惹上身的?姜似锦不得而知,可他明白这份爱欲他承受不起,所以梁晟不捅破,他也就跟着装傻充愣,但现在梁晟的耐心好像告罄了。

姜似锦瑟瑟的模样到底还是激起了梁晟的怜悯之心,嗜血的魔头在宠爱之人面前尚且存有仁心,何况梁晟?所以他稍稍退开了几许。

被紧抱着的红豆见男人终于退开,立即可怜兮兮地冲着姜似锦呜咽,这才把姜似锦唤回了神,只是他仍旧一动不敢动,轻轻抵着柱子,怯怯地望向梁晟,好似生怕男人又会逼迫上来。

敛眉垂首的模样实在我见犹怜。

梁晟看得眼热,却又不想把人逼得太紧,只若有所指地说道,

“臣用五年时间精养了一株鲜花,臣怜惜它,不愿粗暴地将它采撷,可也绝不能容许他人染指。”

“更不允许这花另觅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