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刚才...诶,世子您在这儿!”周崇回头,见来人是赵骥,不无欢喜地叫道。
“唉,都是我办事不周,今晚替世子安排的那人迷了路,没寻来望云轩,我怕世子久等,所以特赶来和您说一声。”
解释完,周崇又神神秘秘地凑到赵骥身边,小声道,“不过我又给世子寻了个尤物,说是吹的一口好箫呢,我已让他侯在了飞羽阁,世子可否随我移步?”
“让他回去吧。”
“啊?哦,是是。”周崇小心翼翼地观察赵骥,见他神色不佳,不由心下畏惧,试探着问,“世子今晚,貌似兴致不太高?”
赵骥冷淡地扫他一眼,没有答话。
周崇被那眼神吓到打了个寒噤,正不知如何接话间,就听得赵骥问到,
“你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周崇想了一下才明白赵骥所问何事,他回忆方才的场景,
“刚才我正在这周围寻您,突然就有个人影从这洞里窜出来,吓我一跳,我还来不及问话呢,那人一眨眼就跑远了。”
“哦?他往哪边跑了?”
周崇好像听到了一声轻笑,他不确定地往赵骥那处瞧了一眼,手指则遥遥指向了某条宫道,
“那边。”
赵骥随着周崇手指的方向看去,眉眼之间是沉沉夜色也压不住的锋利逼人。
他望着那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宫道,眸中满是志在必得。
不告诉他姓名又如何,只要他人在宫中,就一定会被他找到。
第12章 第十二章
【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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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桓从殿门外的宫女手中接过盛了温水的铜盆,转身进了内室。
精致的雕花大床旁也放着一口铜盆,只不过盆里的水已经凉了,管桓端着温水快步上前,将那口铜盆替换了下来。
甫地才放上,一根纯白的巾帕就被丢进了铜盆里,质地柔软的帕子很快吸饱水,管桓正想伸手将它拧干,却被梁枫阻止了,
“朕自己来。”
见梁枫已然起身亲自动手,管桓只得躬身退下,抬首间与同样候在旁侧的扶珠对上眼,两人都默契地无声叹了口气。
昨夜,姜似锦突然害了热病。他从外面回来,颇有些风尘仆仆,扶珠接过一件陌生的大氅,还来不及询问情况,姜似锦就吩咐她去准备热水,说要沐浴。
明明出去之前才沐浴过,现在为何又要准备热水?
只是扶珠见姜似锦眼角眉梢都是倦色,便也压下满腹疑惑准备去了。
一番收拾过后,姜似锦累极一般很快入睡,临睡前他特地嘱咐扶珠,说今晚易装出行的事情务必保密。
扶珠与往常一样为姜似锦守夜,约莫子时时分,姜似锦突然难受地在床上呻吟起来,扶珠忙起身去看,就见烛光映照下的姜似锦眉头紧蹙,两腮微红,原本水润的唇因为缺水显得干涸苍白。
她吓了一跳,忙探上姜似锦额头,掌下竟是一片滚烫。她迅速命人去叫了太医,又派人通知了紫宸殿。
梁枫来的时候,值夜的太医已经候在了一旁,他简单地向扶珠了解了情况,又询问太医姜似锦的病情。
太医回答说姜似锦这是突然害了热症,应是心慌惊惧又被风寒侵体导致的,已经服下安宫牛黄丸,一两个时辰后高热就能退下去。
梁枫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床上的姜似锦烧得迷糊,用过药后,浑身都在出汗,雪白的亵衣被汗水洇湿,黏哒哒地贴在皮肤上,让他难受得紧。嗓子被高温灼得沙哑,意识也是昏昏沉沉,他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不停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