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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衣 糯团子 129491 字 1个月前

你和渺渺在,我定不会留在此地。”

可如今,她不再如以前那样想了。

医馆的老人家会在慈济堂等大半天,只为亲自向沈鸢道谢,还有学堂的学生。

沈殊反手握住沈鸢双手,轻声呢喃:“你做得够多了,若不是你,这些孩子未必有今日的安稳日子。”

沈鸢指尖泛着凉意,沈殊自然而然将手中的暖手炉递给沈鸢,小声埋怨。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这雪眼看越下越大了,你快回竹坊,省得等会在路上耽搁了。”

竹坊一如既往,楼下的秋千还在,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白雪。

松苓亦步亦趋跟在沈鸢身后,满脸堆笑。

“陛下以前同圆圆不对付,我还想着大姑娘搬走后,再将这秋千拆了,哪曾想陛下竟然不乐意。”

沈鸢跟着扬唇:“渺渺的性子就这样,对身边都是嘴硬心软。”

松苓点头:“可不是。今早陛下才和娘娘拌嘴,这不……”

松苓示意沈鸢往楼上望。

半掩的支摘窗忽的关上,窗子后的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沈鸢扬眉:“今夜不是有宫宴吗,渺渺怎么还过来了?”

百岁躬身上前向沈鸢行礼。

他如今脱去奴籍,又被户部尚书收作义子,眼下还在国子监念书。

起初还有人对百岁指指点点,后来发觉谢时渺的暴戾狠心不比谢清鹤少,朝中上下渐渐没人敢对百岁说三道四。

人人都奉他为座上宾,想借他攀上谢时渺。

百岁规规矩矩朝沈鸢行了一礼:“见过娘娘。”

他脸上的稚气褪去,一张脸逐渐有了少年人的锋芒。

沈鸢目光越过百岁,落在他身后的谢时渺脸上。

谢时渺面无表情:“我才过来,母后就要赶我走吗?”

沈鸢提裙拾级而上,伸出手在谢时渺额头上点了一点。

“……还生气呢?”

谢时渺高高仰着头,连一眼都不肯舍得施舍给沈鸢。

忽觉自己掌心一沉,谢时渺眼睛缀上亮光:“……香囊?母后何时做的,我怎么不知道?”

沈鸢唇角噙着一点笑:“先前不是答应过你,四时都会给你做新的香囊吗?”

谢时渺抿唇:“我还以为母后忘记了。”

她在外人眼中杀伐决断,杀人不眨眼,独独在沈鸢眼前还留有几分孩子气的童真。

谢时渺小心翼翼拽着沈鸢的衣袂:“母后,你真的不随我回宫吗?”

谢时渺眼巴巴望着沈鸢,攥着沈鸢衣袂的手指泛白。

自谢清鹤走后,沈鸢每每到了除夕,都会单独留在竹坊。

谢时渺先前还会不解,后来隐隐觉得此事和谢清鹤有关,又渐渐避而不谈。

她和沈鸢总会默契地不在彼此眼前提起“谢清鹤”三字。

香囊中还藏着一对压岁锞子,是沈鸢特意命人打造的。

谢时渺捏着香囊,欲言又止。

沈鸢柔声细语:“我明早就回去。”

谢时渺垂首敛眸,满腹愁思都落在手中攥紧的香囊上。

她大着胆子上前,附唇在沈鸢耳边:“母后,父皇已经走了,你若是有看上的或是喜欢的人,大可……”

沈鸢一口茶差点呛住,连声咳嗽。

茶盏重重敲落在漆木案几上,沈鸢恼羞成怒,扶案而起。

“谢时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谢时渺不以为然晃晃脑袋:“怎么不知道?”

她先前还拿着谢清鹤的画像去寻人,想找几个长相和谢清鹤相似的人过来讨沈鸢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