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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衣 糯团子 200368 字 1个月前

问世。”

话犹未了,忽见沈殊满脸痛苦,玉竹面色大变,慌不择路朝元家的奴仆挥手:“快、快去找太医。”

她欲哭无泪,“少夫人,我扶你上车,你轻点。”

主仆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车帘后。

马车上,沈殊掩面而泣,掩在丝帕后的双唇无声勾起,又很快被沈殊压下。

七宝香车渐行渐远,谢清鹤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黑眸渐沉。

“沈殊还是没动静?”

崔武摇头:“没有。”

沈鸢出事后,沈殊立刻从元府赶了过来,若非不是元少爷拦着,沈殊差点跳入江中找人。

她哭得撕心裂肺,君臣尊卑也不顾,冲到谢清鹤面前讨要说法。

她不信沈鸢会从高台上跳落:“小鸢今日还托人给我送了长命缕,连孩子的都有,她不可能会寻死,不可能!”

此后一百多天,沈殊日日在陵江边上守着。

元府和沈府外都有暗卫盯着,可事到如今,无人给沈殊传过信,也无人给她递过话。

沈殊那夜痛斥谢清鹤的声音犹在崔武耳边,那时的谢清鹤立在江风中,薄唇紧绷成一道直线,对沈殊的大吵大闹不为所动。

如同一尊屹立不动的石像。

没有情绪,没有喜怒哀乐。

好像沈鸢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于他而言根本不足为道。

沈殊嘶吼的声音在江上久久回响,她骂谢清鹤冷漠无情,说他无情无义,又哭着为沈鸢不值。

可崔武知道不是这样的。

端午那夜,谢清鹤在陵江边上整整站了一宿,直至晨曦微露,直至天边露出鱼肚白,谢清鹤依旧站着不动。

他猩红着双目,眼睛久久凝视着江面上波澜不惊的江水。

广袖之下的双手攥拳,隐忍的青筋显露分明。

崔武从未见过那样的谢清鹤。

江风拂过谢清鹤的锦袍,勾勒出他萧瑟孤寂的背影渐。

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化成一缕烟,随风散去。

崔武上前,躬身在谢清鹤耳边低语:“陛下,该回宫了。”

谢清鹤转动指间的青玉扳指,漫不经心道。

“崔武,你说她还活着吗?”

崔武低头:“臣……不知。”

谢清鹤一动不动,黑眸掠过几分狠戾:“她还活着。”

思及沈鸢在高台上的话,谢清鹤唇角勾起几分冷意。

“她的命是朕的,死生都该由朕做主。就算死了,她死后也该葬入皇陵。”

沈鸢会永生永世

陪在自己身边,即便是死,也不可能改嫁他人。

谢清鹤黑眸阴沉,他又想起沈鸢站在高台上的痴心妄想,想起她说自己会和苏亦瑾成亲。

谢清鹤怒火中烧,握紧的指骨骨节咔嚓作响,阴霾笼罩在谢清鹤眉宇间,不曾散去。

“朕最厌恶旁人欺骗。”

谢清鹤抬眸,目光冷冷掠过满江秋水。

“沈鸢最好保佑自己是真的死了。”

不然落到他手中,他定会让她知晓何为生死不如。崔武冷不丁一颤,不寒而栗。

秋日满地,长街上人头攒动。

有人笑着喊了一声“老刘”。

谢清鹤鬼使神差转首望去,却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站在船舱中,笑着和江上的人打招呼。

“胡说,我何时被我夫人赶出来过?谁不知道我家夫人最是温柔贤惠,吵架这种事她都不会。”

江上的人哈哈大笑:“你小子可别想瞒我,刘夫人若是在,你哪敢说这些话,不就是仗着她回老家了。若真有胆子,下回你当着你家夫人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