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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衣 糯团子 206222 字 1个月前

即便穷困潦倒,也不曾和谢清鹤说过半句抱怨。

“你定会高中的。”

连谢清鹤也不知,沈鸢那会为何会对自己那般笃定。

自己省吃俭用,却还是想法设法为谢清鹤寻来考经,请大夫治病,还想着为谢清鹤扎纸鸢放病根。

谢清鹤眼眸轻轻动了一动,一抹温和悄无声息在他眉宇间化开。

“待你好些,再出去。”

沈鸢垂首不语,手臂上还残留着道道血印子,触目惊心。

谢清鹤眉心紧皱,让人送来膏药,亲自为沈鸢抹上。

冰凉的膏药抹在沈鸢手上,她下意识抽回手。

谢清鹤用力握住她的臂肘。

他没再去抓沈鸢的手腕。

沈鸢眼皮微动,挣扎无果,遂作罢。

暖阁还未掌灯,日光渐渐从窗下退开,徒留满地的昏暗。

一片悄然中,谢清鹤忽然开口。

“沈鸢,你不想回京?”

嗓音带笑,谢清鹤眼中却半点笑意也无。

沈鸢眼眸僵住,气息不自觉放缓。

映在帐幔上的身影如石像,一动也不动。

谢清鹤恍若未觉,他俯身勾着沈鸢的下颌往上抬,温热气息落在沈鸢脖颈。

四目相对,沈鸢一双浅色眸子惴惴不安,诚惶诚恐。

谢清鹤漫不经心:“知道我是谁吗?”

沈鸢缓慢眨了眨眼,少顷,她慢吞吞吐出两个字。

“清鹤。”

她没再唤谢清鹤为殿下,亦或是盛怒之下,气急败坏连名带姓喊出“谢清鹤“三字。

清鹤、清鹤。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好似他们还在乡下,沈鸢还不知谢清鹤的身份。

谢清鹤眸中淌过片刻的安宁平静。

他第一次对沈鸢做出让步。

且如今汴京诡谲多变,沈鸢此刻回去,定是危大于安。

谢清鹤一双漆黑眼眸深邃乌沉。

皇帝病危,皇后蠢蠢欲动,三番两次对谢清鹤下了重手。

谢清鹤明里暗里不知躲过多少刺杀,防不胜防。

如墨眸子渐渐染上阴郁狠戾,无意瞥见沈鸢眼中的忐忑不安,谢清鹤忽的收起周身的戾气。

他垂首,重重咬上沈鸢的红唇。

嗜血的力道几乎咬破沈鸢的嘴角,她竭力往后退去。

挽在她后颈的手指逐渐收紧力道,沈鸢退无可退。

白净的脖颈被迫仰起,发髻松散,青丝落在谢清鹤掌中。

“沈

鸢。”

谢清鹤气息忽沉,如焰火掠过沈鸢耳边。

他低头,在沈鸢颈上留下一个清楚的齿印。

“你是我的。”他低声,嗓音沙哑醇厚。

印子渗着血丝,如谢清鹤在沈鸢身上打下的烙印。

他又一次道。

“你是我的。”

谢清鹤并未在山庄久留。

乌金西坠,群鸟归林。

虞老太医亦步亦趋跟在谢清鹤身后。

隔着一扇支摘窗,隐约可见坐在窗下的沈鸢。

满头青丝披落在肩上,松苓站在沈鸢身后,为她篦发。

她微低着脑袋,眼睛弯弯,似是在同沈鸢说些趣事。

沈鸢无动于衷,一双眼睛盯着横梁上挂着的珐琅玻璃亭式宫灯,动也不动。

谢清鹤轻轻皱起眉角,命人将园子的柳树都砍去。沈鸢见不得柳叶纹,自然也见不得柳树。

虞老太医闻言,长叹一声。

他抚着斑白的双鬓,“殿下,老夫说句不该说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殿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