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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衣 糯团子 206222 字 1个月前

讷扬起头,呆呆将手中的吉祥鸟交给宫人,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同一句话。

“救它,求你救它。”

宫人哪敢受沈鸢的礼,捧着山雀慌不择路退下,身影逐渐消失在朦胧夜色中。

沈鸢立在风中,双足无力。

她茫然追随着宫人的身影往前走,没留意到脚下的台阶,一脚踩空,直挺挺往前跌落。

一只手眼疾手快揽住了沈鸢。

不用回头,沈鸢都知道身后站的是何人。

她用力甩开谢清鹤,一双眼睛溢满泪水。

“你早就知道那玫瑰酥被人动了手脚。”

沈鸢哑着嗓子,一声声竭力质问。

她想起这些时日谢清鹤的早出晚归,想起他对明宜踏足自己寝殿的不闻不问。

沈鸢当时以为谢清鹤是忙于政务,无暇顾及这种小事。

如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沈鸢身子摇摇欲坠,泪如雨下,她喃喃自语:“你是故意的。”

故意纵容明宜和自己走近,故意让明宜自由出入寝殿。

泪水模糊了沈鸢的双眼,又一点点被谢清鹤擦拭干净。

沾在他指腹的泪珠滚烫,谢清鹤神色淡漠,唇角挽起一点讥诮。

“沈鸢,我提醒过你的。”

谢清鹤淡声,“不止一次。”

他薄唇轻启,清冷月色落在谢清鹤眉眼,他声音如池中湖水,水波不兴。

“从你第一次心软带她踏入寝殿,你就该猜到有今日。”

沈鸢猛地抬起脸,难以置信:“你从那时就怀疑她了,那你为什么不早点……”

“若是我早一点告诉你,你会信吗?”

谢清鹤眸色平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百见终究比不得一干。若不是亲眼目睹,你也不会相信她接近你是别有用心。”

沈鸢几近崩溃绝望:“就为了让我相信……”

她想起白日明宜如花的笑靥,想起刚刚悬在横梁上冰冷僵硬的尸首。

园中奴仆提着宫灯,明夫人早晕眩过去,明家别院乱成一锅粥。

一众奴仆抬着明宜的尸首,步履匆

匆穿过庭院。

沈鸢怔愣站在廊下,她忽的往前走了十来步,双膝一软,沈鸢彻底跌落在地上。

她颤抖着双手从泥土中捧出一个香囊,那是她自己做的,针针线线都是出自沈鸢的手。

泪水滚滚落在香囊上,沈鸢不知哭了多久:“疯子。”

她失声痛哭,嗓子几乎都是哑的,“你们都是疯子!”

谢清鹤不动声色扬了扬眉角,像是在嘲讽沈鸢的不识好歹。

一双黑眸半眯,谢清鹤俯身,一只手抬起沈鸢的下颌。

月光明朗,照出沈鸢满是泪痕的一张脸。

谢清鹤哑然失笑:“你在怪我?”

扳指勾着沈鸢的下颌,谢清鹤弯唇,“若不是我,你以为你还有命站在这里?”

他声音渐冷,拢着沈鸢下颌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沈鸢猛地挣开谢清鹤:“别碰我!”

热泪盈眶,她双眼双腮都滚着泪珠,沈鸢往后退开两三步,愤恨扬起双眼。

“恶心。”

这宫里处处透着算计,恶心至极。

“你说什么?”

谢清鹤一步步走到沈鸢眼前,双眼一瞬不瞬盯着地上孱弱颤栗的身影。

他忽的用力拽起沈鸢,不由分说拖着沈鸢往外走。

锦裙沾染着点点泥土,沈鸢被谢清鹤连拖带拽,差点崴了脚。

她跌跌撞撞穿过庭院,挣扎着挣开谢清鹤的束缚。

“你放开我!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