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从跟着主上到现在也有快二十年了,从未见主上对男子有异样情感,而且主上已经明明白白说了只是觉得祈家那小子不正常,调查调查而已,您怎么这么大反应?”
她二人从程策出生就跟着程策,程策的礼仪书法骑射等大多数课都不是名义上冠着帝师名义的李明诛教的,李明诛总是很忙,没有空闲教导他,于是这任务就落到她二人身上。
也算是在眼皮子底下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二人也都将他当自己人,终归不忍心看程策与李明诛产生隔阂。
“开阳,天枢,你们不懂。”程策突然笑了,笑意不达眼底,“感情这种东西谁都说不准,今日她不喜欢那人,难道你们能保证明日,后日,以后她都不会对那人动情吗?”
开阳天枢一下被他问住了。
“早知道就不开解他了,这小子伶牙俐齿的说不过他呀!”开阳有些懊恼的小声跟天枢嘀咕。
天枢凉凉的看她一眼,“你才知道吗?”
药香萦绕在程策鼻尖,是李明诛身上常年都有的,带着苦涩的药味,程策指尖在床榻上有两下没两下的点着,屋内一时间又没了动静。
许久,程策才笑出声,“我要杀了他。”
开阳严肃:“那属下告诉主上。”
天枢有样学样:“我也告。”
“你去告诉她,我要杀了祈漾,如果她敢护着祈漾,我就连她——”程策声音一顿。
这句话在嘴边翻转好几遍,最后还是不忍心说出来,又不愿意在开阳天枢面前落了面子。
“我就死给她看。”程策冷冷道。
他说完就不再理开阳天枢,自顾自的摊开李明诛的被褥,窝在被窝中独自生闷气。
开阳天枢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告诉主上?
不怕他真自杀?
两人心里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达成一致。
帮亲不帮理,他们两人都是亲,都不占理,那就都不帮好了。
*
程策当日就被强制送回耀红宫,李明诛那日气的离开帝师府去了别处,听府上的仆从私下说,程策那日从屋内闹到屋外,哭着闹着喊着李明诛的名字,见李明诛不来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最后还是开阳天枢出面把他打晕扛回马车的。
婢女为李明诛换好衣裳后将一封信呈上来,“大人,这是陛下昨日回到宫中后差人送来的信。”
李明诛指尖捏着信封,淡淡的扫了一眼信封上气的发狂的字,随手将信扔在身后书桌上,“不用管他。”
李明诛带着天玑出门,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今年就只剩不到半月。
帝师府在皇宫脚下,位于京都最繁华的东安街,此时已经卯时两刻,东安街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来往人群中喧声震天。
李明诛坐在马车中,将帘子放下挡住外头阵阵冷风,“户部尚书府最近可有异动?”
“没有。祈松自那夜被主上救下后一直忙着准备酒宴宴请朝臣准备庆祝,倒是祈漾。”天玑冷淡道,“祈漾倒是不想那日表现出来的那般天真赤诚。”
“意料之内,接着说。”
“祈漾因为得到主上半子成功救下尚书府而在祈松面前露面,祈松对他的样貌很惊恐,不过待遇倒是比之前好了些,而且,祈松原先并未打算邀请主上。”天玑认真道。
李明诛手中抱着青铜手熏,依靠在车厢边,懒懒的眯着眼,“你说,他什么心思呢?”
天玑略微思索,“利用祈漾来对付帝师府。”
“不是利用祈漾。”李明诛慢慢睁开眼,黑沉沉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暖意,“是利用孟昭。”
利用祈漾那张与孟昭七分像的脸来对付她,为了让她失了理智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