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继续。”
音乐继续播放,气氛又变得轻松,阿敏已经被公子哥完全忘了,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主动去找公子哥。
几个小姐妹都迎了上去,其中动作最快的两个端着酒,坐在了albert身边。
albert冲她们笑,拿酒杯托起其中一个小姐妹的下巴打量。
其他人都客气地让他先选,公子哥终于想起自己刚刚挑中的一个极品,立刻介绍给albert。
“albert,这个的长相你一定中意。”
公子哥意味深长地说。
阿敏被一双蓝眼睛盯住。
她也期盼自己能被选中,或许是上帝垂怜,她听见男人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阿敏用不成熟的口音回答:“阿敏。”
“内地人?”
“是。”
最终她坐到了albert身边。
阿敏怀疑男人不是找女伴,而是户口普查。
“十九岁?”albert问,“还在念书?”
“我没有念书了。”她说,“读完高中就来这边了。”
阿敏的语气中有难以掩饰的自卑。
albert哦了声,又问:“怎么没继续念书?”
阿敏大概说了下自己家的情况,其实她这种情况算不上很稀奇,欠债的父亲,病重的母亲,很没新意的苦难。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来到这里后,始终抬不起头。
差距太大了,就比如和面前的这个男人,在他眼里,她这样的人,或许低微到和老鼠差不多。
“你很幸运。”albert说。
阿敏抬起头。
“起码你母亲还在。”
阿敏好久没说出话来。
之后她陪着albert在游轮上待了挺久,看着albert和其他人玩牌,赢了钱也满不在乎,像孩子在玩积木,将赢来的筹码堆高,然后又调皮地一把推掉。
筹码哗啦啦散落在赌桌上,还有的掉在地上,男人懒散一笑,说一个筹码一万块,谁捡到就是谁的。
这跟天上掉钱有什么区别,阿敏的小姐妹们一拥而上。
岸上的明濠大厦在下昂贵的人工雪,游轮上在下钱雨,其他公子哥看到穿着超短裙的靓女们蹲在地上捡筹码,眼神玩味,也开始扔筹码。
真正的纸醉金迷下,他们就像扔飞盘的主人,狗狗们乐在其中,后来他们直接把最大的筹码往海里扔,让她们去捡。
夜晚的海浪翻涌,他们喊着:“去捡啊!捡啊!”
这场飞盘游戏的发起者——albert只是撑着下巴,在一旁看着他们笑,时不时抿一口酒。
阿敏不知道该不该加入,那都是钱,是可以救命的钱,只要随便一个筹码,她妈妈的药就有着落了。
可是这些人却将这些钱视作逗弄宠物的玩具。
世间的差距从来如此,穷人哪有资格谈尊严。
albert看出她的犹豫,说:“你不用去。”
然后他将手中剩余的黑色筹码,全都给了她。
阿敏握紧手中的筹码,她确定在这一秒,她爱上了这个男人。
即使她知道这是飞蛾扑火。
-
事情并没有往阿敏预料的方向发展,那天晚上albert没有在游轮上过夜,也没有带走她。
因为albert的青睐,那天晚上,只有她没有被挑中陪人过夜。
后来从栋哥那里她才知道,albert的喜好不太一般,那天晚上让她坐在旁边,是因为她长得像一个女人。
多年前黎氏曾出过一桩大丑闻,整个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