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仍在心底隐隐作祟的渴望。
“呈钧,天气预报说博茨瓦纳又有地方快下雪了,可不可以陪我去看雪?你答应过我的。”
他真的很好奇非洲下雪的样子,不想仅仅是从旁人拍下的影像里看见这一幕,更想亲眼目睹。
是因为傅呈钧,他才会关心南非的天气预报,才会知道那片遥远炎热的大陆原来也有雪景。
所以兰又嘉最想和他一起去那里。
闻言,正盯着电脑屏幕的傅呈钧头也不抬道:“今年没有时间,等明年。”
在负责ja集团亚太区业务的同时,他还在去年彻底接手了傅家这边的实业集团,今年是后者发展的关键时期,有权力交替更迭,亦有矛盾暗潮涌动,是傅呈钧最忙的一年,比往年要忙得多。
“明年?”
兰又嘉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安静片刻后,再度开口。
“傅呈钧,我想今年去非洲看雪,你陪我去,你可以在酒店里工作的,好不好?”
撒娇般的尾音令男人的动作有稍许停顿。
但他仍然坚持自己的决定。
“不行,过两天我要去光海,整个六月基本都会待在那里。”
又一次被拒绝的青年安静了好一会儿。
再开口时,仍是柔和却执着的提问。
“傅先生,那你七月份有空吗?”
七月是南非最冷的季节,应该也会下雪。
他一反常态地将同一件事变着花样提了三次。
到第三次,连傅呈钧都诧异起来,抬眸看他:“非要这段时间去?”
“嗯,但是你不去也没关系。”
兰又嘉已经从他的语气里得到了答案,垂着眼道:“我不会再问了,我可以跟别人一起去,也可以一个人去。”
事不过三,他知道的。
他话音平静,傅呈钧便真的没有再放在心上,转而问起更关心的事。
“你刚才叫我什么?”
“傅先生。”兰又嘉说,“以后我可以一直这样叫你。”
他第一次见傅呈钧时,就是那样叫他的。
傅先生。
傅呈钧已经有差不多两年没听过兰又嘉这样叫自己了,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回过神来,他半是揶揄半是不满道:“在床上这么叫就够了。”
身边人就笑了一下,顺从地问:“傅先生,上床吗?”
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们的关系从性开始,也该从这里结束,画下有始有终的句点。
没有一起看雪,那他会独自离开。
去哪里都好。
听他这么问,傅呈钧愣了一下,灰绿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他。
然后,男人起身,结实有力的手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将他抱了起来。
兰又嘉条件反射般小声提醒:“……轻一点。”
可他没想到的是,傅呈钧并没有把自己抱进房间。
兰又嘉被圈在男人怀里,坐在他腿上,听见发顶传来笑意清晰的低沉声音:“怕疼还主动招我?”
他被温暖炽热的怀抱全然笼罩,几乎做梦一样。
梦里的傅呈钧格外温柔:“不是说没睡好么?认真陪我工作一会儿,你就该困了。”
傅呈钧没有带他上床,而是抱着他工作。
面前的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法文,夜晚灯光昏黄,衬得男人雕刻般锐利的脸部轮廓也柔和了许多。
兰又嘉听话地看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眼眸湿润地说:“不是英文,我看不懂。”
“所以你困得更快。”
“也对哦。”他就点点头,脸颊温顺地擦过男人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