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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毫无追求,往好的说是不慕名利,往坏的说就是不求上进。

但一只鲛人,谁要求他上进呢?

这样就很好,对陛下好,对盛朝也好。

荆大人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

“荆大人,荆大人?”

身旁一位大臣杵了杵他,低声提醒:“荆大人,该您了。”

御史大夫猛然回神,拂了拂袖子,轻咳两声:“是这样,微臣觉得此事应当……”

*

与大臣们议事一直到了正午,小皇帝终于放他们离开,而自己则是去了太后的慈宁宫。

再次踏入这座宫殿,李宵尘已不会像幼时那般诚惶诚恐,他看见等候已久的太后,脚步一顿,道:“今日与大臣们议事晚了些,母后久等。”

他说完,也不管太后如何,径直在桌子旁坐下,吩咐道:“用膳吧,朕午后还有事。”

太后僵硬地挤出一抹笑:“是,陛下。来,陛下尝尝我宫里小厨房的新菜式,近日天热,用些爽口开胃的小菜也很是不错呢。”

太后不够聪明,但在宫里待了半辈子的她很会审时度势,现下严家明显不受皇帝待见,她自然也不敢触霉头,只能恭恭敬敬地敬着皇帝。

小皇帝也给她几分面子,尝了一口,淡淡说了句不错,让大太监去给小厨房的人赏钱。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了,太后思及丞相叮嘱她一定要做成的事,手指绞紧了帕子,开口道:“陛下年纪也不小了,寻常人家这个年岁已娶妻的都有,陛下身为万金之躯,身边也该有些知冷知热的体己人。”

小皇帝放下筷子,装得像是第一次听闻,惊讶了一下,然后推辞:“朕无心此事,身边也有宫人好生伺候,母后无需挂怀。”

见他装听不懂,太后咬了咬牙,将话说得更明白了些:“哀家是说,陛下年纪到了,后宫空缺,也该进些新人,让他们服侍陛下,最好早日诞下子嗣啊。”

小皇帝听见这话,皱了下眉。

他突然觉得心底一阵不爽,但细细品味,却感觉不是因为太后要他纳妃。纳妃一事他早有预料,哪个皇帝不被催婚催生,他也认定了自己不会在大业未成之时考虑男女之事。

但今日被太后提起,本是早有预料的事,他心底的不痛快却没有丝毫缓解,反而多了一些闷堵。

当日与太后打哈哈敷衍了过去,小皇帝本以为她放下这个心思了,但没过多久便听闻太后要在宫中设赏花宴,邀各家贵女进宫赏花喝茶。

小皇帝气得握紧了茶杯,手背上都爆出青筋:“她还真是贼心不死!”

时砚自小皇帝成长起来之后便不会事事再监督着,所以这件事他也是刚刚知道。

他冷笑:“严家好算计,眼下陛下还没和太后撕破脸,他们便迫不及待地给陛下后宫里塞人了。”

不过他想不通的是,陛下有子嗣对严丞相是什么好事么?怎么如此积极推动纳妃一事。

又或者,丞相想让严家女接近皇上,最好是再生下流淌着严家血脉的皇嗣……

时砚眼神一沉,在心底给丞相又重重记了一笔。

老不死的东西,野心真是越养越大,都开始打起皇嗣的主意了。

但无论小皇帝愿不愿意,赏花宴都照常开了,为了给太后一点面子,他也必须去走个过场。

而这种场合自然是不好跟着,他分出自己一缕神识挂在小皇帝身上,这样可以与小皇帝随时交流,且不被人发现。

小皇帝走后,时砚百无聊赖地卧在水池里瞌睡,61这时候冒出来,“啧啧”两声:“宿主,谁家醋罐子翻了哦,好浓的味道~”

时砚斜他一眼,随手拿起手边的东西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