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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面具挡住了他的上半张脸:“这位客人,还请稍等。”

温言对于喝什么没有偏好,牛奶也可以,但是现在他盯着男人脸上的面具很久,久到男人都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的时候——

“索兰,你的脸怎么了?”

男人,也就是索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眼睛微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温言张了张口,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戳戳身边的时砚,时砚了然,将他脸上的伪装解了下来。

一张清隽精致的面庞映入索兰眼中,他微微瞪大了眼,像见了鬼似的看着温言。

“你怎么在这儿?!”

他看看温言,又看看一直拉着他手的时砚,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你叛变到联邦了?”

这话显然是对时砚说的,他不急不缓地抬头看了一眼质问自己的男人:“当然没有。”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只要知道他现在不会对仿生人构成威胁就是了。”

索兰突然笑了一声:“那是自然,我肯定是相信人美心善的研究员大人的。”

毕竟,当初他命悬一线的时候,还是温言出手救了他。

索兰不是联邦研究所创造出的仿生人,他是贵族私人实验室中的一个失败品,贵族想要复刻研究所的技术,前期需要大量的模仿,从而诞生了很多半成品的仿生人,这些仿生人要么缺胳膊少腿,要么智力不全,总之和温言创造出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这些失败品将被贵族神不知鬼不觉地销毁,而索兰却刚好是逃了出来的那一个。

相比其他失败品,索兰无限接近于真正的成品,他四肢健全,内核完善,也拥有自我学习的能力,但可惜依旧达不到贵族要求的标准,被无情地拉去和其他失败品一起销毁。

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索兰在去往被销毁的路上觉醒了自我意识。

他险之又险地逃了出来,却也受了一身的伤,如果没有人发现他,他将因为能源耗尽而死在路边。

但那天刚好是温言每周一次的休假日,索兰刚好倒在了温言回家的路上。

于是温大研究员瞒着所有人将他捡回了家,修补好了身上的伤,替他更换了新的能源。

“所以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为什么不换一块皮肤呢?”温言打断了他的回忆,一心只想得到答案。

索兰看着他,轻笑一声,缓缓解开了脸上的面具,露出脸上那道从太阳穴一直到鼻梁的深刻疤痕。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不想换罢了,这是我仇恨的印记,它会支撑着我走下去。”

他说起仇恨时眼神狠厉,但当目光落到关切地看着他的温言身上时又化作一片柔软,“我亲爱的小研究员,感谢你还记得我。”

温言的注意力全在他脸上的那道伤疤上,听见他叫自己,懵懵地点了下头:“记得的,你和我创造的仿生人构造不同,所以我记住你了。”

当初把人捡回家修理的时候温言就发现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对外说。况且就算他说了也不会有人信,联邦上层的贵族和政员沆瀣一气,这种私自造仿生人的事情很难捅出去,或许还会引火上身。

而且温言的脑袋里都没有想过这么复杂的事情,他只是想将索兰修理好,后来索兰说以后一定会报答他,然后在一个深夜自己突然消失,温言找遍了家附近都没有找到他。

他们两个回忆过去,却没注意到时砚的脸色黑了黑。

在原主的记忆中确实存在温言捡回家一个仿生人的事情,但这并不影响时砚现在的不悦,那种心情就好像突然发现自家的小狗在外面有个玩得更好的朋友,因此忽略了主人一样。

第39章 最完美的作品(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