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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晚饭,他们出来后沿着这边的街边散步。

走着走着,汤昼恒突然想起什么,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东西递给他:“这个给你,你帮我用了吧。”

“这是什么?”

方柏嘉十分惊奇。

他先接过来,然后才意识到汤昼恒给了他一个红包。

摸着薄薄的,感觉里面没装什么东西。

奇了怪了,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没听说过有这种给暧昧对象发红包的习俗啊。

方柏嘉愣愣地把红色包装物打开,往里面看了一眼,抽出一张十块钱的纸币。

汤昼恒:“剧组给的,因为我演的角色今天拍到了牺牲的戏份。”

方柏嘉怔了一下,扭头看向他。

汤昼恒接着解释:“这是剧组里的习惯,会给每个演死人的演员发个红包,拿到了就要当天花掉。”

方柏嘉“啊”了一声,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物品:“这该不会是那种,做了不吉利的事就要拿喜事去晦气,不及时花完就会倒霉的封建迷信吧?”

汤昼恒忍不住闷笑起来:“有可能,所以我把掌握我命运的关键交给你了。”

方柏嘉听了这话,立刻有点紧张起来,仿佛肩负着什么重任一样,开始在街上东张西望地找起便利店或者小卖部之类的标识。

没过一会儿,果然被他找到。

他二话不说地进去逛了一圈,嘴里轻轻念叨着:“十块,十块,十块……”

挑了瓶刚好十块的饮料付款。

直到钱彻底给出去,他才有松一口气的、不辱使命的感觉。

……虽然左右不过是图个心理作用,不过嘛,人都是这样弹性迷信的。

能避免的事还是得尽量避免掉。

汤昼恒全程在旁边面带笑意地看着他做完这件事。

两个人从便利店门口出来,方柏嘉莫名变得雀跃,背着手在汤昼恒的身边转来转去,一会儿走在他左边,一会儿又慢慢蹭到他的右边。

最后伸出手,在汤昼恒微微摊开的掌心里轻轻挠了挠。

“哥哥,我好高兴啊。”

汤昼恒侧头看他:“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件事单纯让我很高兴。”

汤昼恒愿意把红包给他,让他帮忙处理,方柏嘉把这看作对他信任的表现。

他仰起脸来,冲汤昼恒笑了笑:“谢谢哥哥。”

说完,又像有点不好意思了似的,兀自和汤昼恒拉开距离,朝前快走了几步,打开那瓶酸奶喝了起来。

汤昼恒:“…………”

过了许久,他挑挑眉。

这是第几次了?

一想撒娇或者撩拨他就这么喊他。

不,或者应该说,方柏嘉最近喊他“哥哥”喊得越来越频繁了。

甚至就在昨夜,意识迷离之时,方柏嘉被汤昼恒欺/负得狠了,说的也都是些“哥哥轻一点”“哥哥太快了”“要被**了哥哥”之类的求饶话语。

理论上说,这是独属于他的称呼,汤昼恒应该高兴。

可方柏嘉越是指代清晰,就越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心里始终有根刺。

——管别人都是老公老公地叫,到他这里就是哥哥。

汤昼恒面无表情地想。

该说庆幸吗?

本来他也不想和随随便便一个什么别的人共用相同的称号。

但又该说挫败吗?

“老公”和“哥哥”听上去实在不是一个级别。

并没有那么介意,但也无法完全做到不介意,更不能让自己表现出不在意。

汤昼恒突然开口:“你很喜欢叫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