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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他迷迷糊糊把外套拉下来,听见有人在说“项链”什么的。

方柏嘉瞬间清醒,睁大眼睛往人群聚集处瞧。

丞绪就在旁边晃荡,发现他醒了,顺口跟他闲聊:“汤昼恒说他项链没了,你看到过没有?”

方柏嘉人还懵着,迟疑一下,脸上一片空白地摇摇头。

这时,就听汤昼恒在远处说:“算了,也不是什么急事。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可能被我收到什么地方去了也说不定。”

大概是不想麻烦这么多人帮他找,他道:“没事,应该没人拿,等下班我自己再找找。”

刚好这会儿又要准备下首歌的预录,得换新的衣服。这个插曲很快被众人抛到脑后,开启了新一轮的忙碌。

方柏嘉有点饿了,趁着造型师给他整理发型,吃了点江白树他们从下边给他带上来的甜点。

打歌结束时是傍晚六点。

方柏嘉换完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听见有人在问汤昼恒的项链找到没有。

方柏嘉不由侧目过去。

汤昼恒正坐在化妆台前,让工作人员帮他卸下脸上的装饰,闻言漫不经心道:“嗯,在我的衣服口袋里找到了。”

方柏嘉揣在外套里的手下意识动了动。

他是所有成员中最先收拾好的,出来时肩上已经挎好了包。听到这话,他立刻收回目光,目不斜视地从休息室中央穿过。

电视台地下车库里的保姆车已经发动,方柏嘉第一个钻进去,等了大概十来分钟,成员们陆陆续续到齐,开始坐车返程。

明天还要早起工作,回到宿舍,他们都早早吃完晚饭,隔一小时冲完澡就回房酝酿睡意去了。

方柏嘉等另外两间卧室都关了门,才小心翼翼地在卫生间里撕下阻隔贴,想对着镜子检查颈后的状况。

无奈脖子转动的角度有限,方柏嘉只能背对着镜面,将手机镜头调成前置,把画面放大了查看镜子里的自己的样子。

好像红了一大块。

方柏嘉转动角度,还想再看仔细一点,却怎么都差一些。

正和手上的电子设备搏斗着,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方柏嘉抬起头,和推门探进半个身体的汤昼恒对上视线。

看到他两只手捧着手机的姿势,高大的alpha眉毛挑了挑,像没领会到其中含义:“你在自拍?要我先出去等吗?”

“……”

神特么在自拍。

虽然本人确实是干这行的,但倒也没敬业到那个份上……

方柏嘉在心里吐槽,忽然间想起什么,匆匆对着汤昼恒变脸:“谁让你进来的?你出去——”

到底是晚了半秒。

说这话时,汤昼恒已然低下眼,视线十分自然又无意地从他身边露出的洗手池台面上掠过。

然后定住。

方柏嘉不是有强迫症的那类人,什么东西用完后都要工工整整地放回原位。

大理石台上,到处可见乱堆的药剂、拆开后盖子都没关上的卸妆物品、刚刚用完后搭在上面的毛巾、洗澡前他随手拆卸下来的耳钉。

……

在这一片凌乱之中,有一条长长的、不属于这里的饰品在闪着光。

那条汤昼恒在打歌休息室里到处找不到的项链,就静静躺在被方柏嘉独占的这侧卫生间的洗手台上。

方柏嘉随着对方的目光看去,暗道一声糟糕。

他在电视台里时太不舒服,不好意思拉下脸去找汤昼恒求助,恰巧在四周无人时看见了那条大概是有人拿东西时不小心碰掉在地上的项链。

他一时鬼迷心窍,捡起来藏进外套,一块儿盖着悄悄地闻。

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