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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了挥手示意他先下去。

景仁帝负手而立,看着远处山林,缓缓道:“裴玉,若宁儿不是公主,你可还会护着她?”

裴玉没有丝毫迟疑,他直接道:“皇上,微臣不敢欺瞒,若殿下不是公主,微臣早已备好聘礼上门求娶了。”

这番话出口,倒是令景仁帝都吃了一惊,想起此前在朝堂之上,裴老将军那副不情愿的样子,又想到他自愿参与擢选一事,景仁帝勾起笑容,看向裴玉的眼神愈发满意。

“裴老将军此次带兵去了皖南,朕见他似对宁儿有些误解,等他回来,朕定要好生跟他说道说道。”

裴玉受宠若惊,眼中泛起丝光来,两人又聊了一些话题,景仁帝对裴玉的印象更好,直到有人通传太子到来,景仁帝才收了,让裴玉先下去。

太子宋怀安看着裴玉从里面出来,后者恭敬朝他行了礼,他微蹙了蹙眉,但神色上倒并未有什么变化,只微一点头,从他身前走了过去。

一看到景仁帝,太子自然是赶紧行礼:“父皇安康。”

“你去看了宁儿?”

“回父皇,儿臣只是”

景仁帝看着他,打断他的话,皱起了眉头:“你是她皇兄,你要谨记你的身份,莫要行差就错。”

宋怀安一撩衣摆,垂首跪地道:“父皇,儿臣定会谨记自己的身份今日过去一是担心宁儿受惊后是否被妥善照顾,二来也是为了问问她对于婚事的想法,儿子是她现在唯一的兄长,自是不能对她有丝毫怠慢的。”

他神情真挚,语气恳切,景仁帝的眉头终于缓缓舒展了些许,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你能这般想,朕是满意的,你是宁儿的兄长,要照顾好她”

“儿臣定会谨遵圣意。”

他垂着头,敛着眼,藏着里头阴湿的神情。

裴玉自面圣后,心绪颇为激荡,他想在圣上眼中,自己应该还算是能入眼的选项,只要自己能得到那个位置,他就能一直同她在一起了。

就这般想着,他走回了自己营帐,刚刚进去,自家的小厮就抱着一只纯白的兔子走了过来,小厮还没来得及张口,裴玉一把将他怀中之物拎过,转身又出了去。

行了一阵,终于到了宋宁宁所在之处,他赶紧向守卫禀明来意,后者也立刻进去汇报。

裴玉心中一直担心着,刚刚比赛,他也是恨不得立刻结束,好过来看看她,他知晓对于宋宁宁来说,自己的这些担心对她不足挂齿,可人心就是如此,他不甘心,她曾有喜爱自己的时候,他也知晓被她喜爱着时是种什么感觉,他没法放弃。

过了好一阵,裴玉看见刚刚进去通报的那守卫出了来,可他身后还跟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厉川,今日宋宁宁马车里的那个男人。

此刻正是日头最大之时,虽山林之中清风拂过温度并不算高,但那浓烈的日光还是晒得人心浮躁,尤其看到了眼中钉,裴玉双手紧握,他怀中的兔子更是瑟瑟发抖起来。

他知晓这小国质子一路相随,看着他的手链脚链,虽知晓宋宁宁对他也不过如此,可裴玉还是心中生了怒,看着厉川这副模样,觉得厌恶至极。

“裴将军,别来无恙。”

厉川明明是宋宁宁的玩物,可他通身的气度却似乎彰显着男主人的地位般,裴玉微眯着眼,冷声道:“让开。”

可裴玉话音刚落,门口的侍卫反而警惕地将他团团围住,他皱着眉头,冷眼看着厉川,而后者看了眼他怀中之物,复又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勾了勾唇:“公主所在之地,裴将军还是放尊重些吧。”

“你不过是殿下身边的玩物,殿下甚至不愿将你的名字放入驸马候选里,你趁早认清自己的身份为好。”

裴玉不是个喜怒形于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