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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收的徒弟里,没有能唱这出戏的。他收的几个徒弟拍戏的拍戏,做生意的做生意,没哪个能沉下心的。

听姜遇说这人是开着保时捷来的,学的又是戏文专业,估计是不用进公司的富二代,多的是玩乐的时间,不着急挣钱。他要是学这个,比整天在酒吧混日子强,家里人不会不同意。

尚寒声六岁学戏,十六岁唱的炉火纯青,奖拿的手软。眼下江寄川十八岁,要是悟性好,他能再花十年,叫这出戏重演。要是悟性低,大不了拿他做个招牌,往后再收几个天赋好的。

尚寒声想到这里,原本冷着的目光缓和了不少。

三人吃了一顿饭,临分别时尚寒声的脸又有些沉,也没让江寄川叫师父,只让他还叫会长。

江寄川和姜遇把人送到停车场。

等车开远了,江寄川才问他:“会长是因为什么不能唱的?”

他看这人刚才在台上挺好的。

姜堰道:“以前会长唱的更好,要怪就怪姓齐的。”

“姓齐的?”这临城姓齐的,能跟尚家打上交道的,就只有……

“齐盛啊!”

三个字让江寄川脑子一炸,“什么?”

姜遇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才道:“其实是私事,就是……当年咱们会长跟齐盛是一对儿。”

“一对儿?”

江寄川觉得今天接收到的信息过于多了,尚寒声怎么能跟齐盛是一对儿。

姜遇道:“对啊,这事儿当时很多人都知道。好像是有一年校庆,咱们学校的校友楚思年把齐盛带来了,咱们会长那次唱的就是绿珠。”

“天呢……”这么这么巧。

“你别打岔呀,接着听我说。后来那二世祖一落座就看上咱会长了。今天一束玫瑰,明天一副头面的送,天天来学校里专程等着请会长吃饭,追的可猛了。”姜遇说到这儿脸上有几分得意。

“后来呢?”这句话一问出来,江寄川其实也能猜到后来的事儿了。姓齐的追人猛他是知道的,相信渣攻的话,肯定没有好下场。

姜遇感叹道:“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分了。咱会长出了车祸,在医院里沉沦了好几天。人是没什么事,就是腿不好了,演起来大不如前。”

“还有这一段前尘。”

齐家真是造了不少孽,怪不得楚思年在宴会上会那么说。

姜遇点头道:“你在他面前可千万别提齐盛,齐家的人也别提,虽说这事儿已经过去一年,会长也不是小气人,但我还是怕他伤心。”

“这样……”江寄川心说自己不只认识齐家人,还跟齐盛的弟弟睡一张床上,这怎么说呢。

“是啊,要不然哪儿轮的到你。别说,那天你下车的时候我没细看,健身房那次一端详,嚯,你跟咱们会长还真有点儿像。”

“是吗……”

合着姓齐的都一个审美,江寄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晚上回宿舍的时候,江寄川在想要不要跟尚寒声说齐盈的事,想了许久决定还是先回去问问齐盈再说.

周六早上,江寄川刚出校门就看见了齐盈的车。

“什么事儿不能昨晚回来,非得等早上。”齐盈昨天就电话给江寄川了,这人非说社团有事,得留一晚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要是昨天晚上回来,这会儿他还搂着江寄川在床上躺着呢。

“会长请吃饭。”

“会长?什么会,天地会?”齐盈倒是不知道江寄川加社团了。

“戏曲社团,社长叫尚寒声,你认识吗?”江寄川问他。

齐盈想了想,“尚老的儿子,他在这个学校?”

“对,你还知道别的吗?”江寄川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