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天定(2 / 3)

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的震动依旧未能停息。

“啊?那就免了吧。”三郎诚实道,“玩的时候身边跟着老师好奇怪。”

泽彦老师:“……闭嘴!你先做完题再说吧!”

——

考试的时间如期而至。

在这期间池田恒兴仍然狠抓不良少年们的学习,但因为本人不是头脑聪慧那一挂的,达成了不良少年们擦线合格但自己折戟只能补考的成就。不过由于他在风纪委员的位置上尽职尽责,已经有老师去找他面谈建议他如果要考取大学的话可以尝试改走体育特招生路线(但是还是要考试及格才行)。

至于其他人,佐佐成政一如既往名列前茅,前田利家低空飞过没有影响到自己的比赛……大家都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地方,于是此时此刻,最为牵动人心的,无疑就只剩下了三郎的成绩。

织田家的人也对此静候已久了。

看成绩的当天三郎还是正常上学,浑然不将考试成绩放在眼里。泽彦老师本来也要一起出行,但是却被信秀大叔留在了家里,并被忧心忡忡地抓着吐槽对三郎的成绩的担忧——如果不看这实际是对“儿子”成绩的反向期待的话,倒也能称得上一句操碎了心。

这种时候,即使如坐针毡,信行也自然不会想要缺席。

虽然知道母亲和信长哥哥之间关系微妙,但实际试探的时候信行也不知道是否能够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在今天之前,他还因为焦虑而偷偷去翻了三郎写完后乱丢的习题集——结果非常令他欣慰,虽然他只来得及看最上面几本、虽然里面大部分写的都非常简略,但是考虑到有这么多本题,能全部做完当然不能强求步骤!而且他匆匆对了前几道题的答案,都是正确的!

而且以信长哥哥一贯的聪明和执拗,后面应该也能有这么高的准确率吧。

而那边,信秀大叔还在对泽彦老师絮絮叨叨:“……你就是死脑筋!我们这行里,学习那些乱七八糟的课文、历史之类的根本没有意义。”

信行一边拼命在心里自我说服和期待着成绩,一边竖起耳朵听那边两个人的对话。果然,泽彦老师根本没做犹豫就回答道:“但是您不也是放纵了我去给信长少爷补习吗?所以至少这些在您看来,也不是那么没用吧。”

信秀大叔道:“哼,你就是会说漂亮话。我让你补习可不是奔着让信长成绩好去的——他当然可以聪明,当然要聪明。”

“但是这份聪明必须是继承我家业的底气,而不是反抗我的底气。你的补习我不会干涉,但我同时也要看到信长的表态——”

在这一瞬间,信秀大叔的视线倏而锐利起来。

“他和我所说的‘没有叛逆’,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呢?”

尽管此时信秀大叔轻描淡写中已经表露出非同一般的压迫力,但在一边当背景板的信行在冷汗直流的同时,仍然克制不住地嫉妒起来。

比他先出生的、更加身体柔弱的织田信长,仿佛先天就得到了信秀大叔更多的关注。明明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得到的期待、以及对他们期待的人的地位却截然不同。

对信长哥哥抱有期待的父亲可以不顾其他人的议论,一言就定下织田信长的少主之位。对他抱有期待的母亲却不能给予他其他的帮助,一切只能靠他自己去争取。

同样的血脉,同胞的兄弟,凭什么如此不同呢?

更加令他憎恶的,是即使占据了这样有利的先机,他回忆中的信长哥哥仍然轻描淡写地说着“不喜欢黑/道”“想脱离织田组”这类装模作样的胜利者发言。

而那边,泽彦老师在短暂的一愣之后,不小心揪断了自己一根胡子,罕见地犹疑道:“那孩子、他……是我让他去认认真真考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