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源看他无助地发抖,忍不住笑了一下。
穆霖厌恶地撇过眼,“真是废物,要不是……”
陆思源没理会穆霖的不满,欣赏完连莘凄惨的样子,他上前几步单手圈起地上的青年,另一只手扯开从天花板垂落的挂帘,顺势把人压进整齐干净的病床中。
“好轻啊,”他啊了一声,“有点太可怜了。”
淡淡的消毒水气味扑鼻而来,在逼仄的怀抱中显出强烈的压迫感,连莘极力往上躲,试图摆脱被禁锢的局面,还双手合十摇晃着求饶:“陆医生你放了我吧,求你放了我吧……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我最多,最多只偷了一万镑……”
“我不是罪有应得进来的……”
陆思源轻而易举地按住他乱动的手,高举压过头顶。
“我知道啊。”他道。哽陊恏雯請联係y馒珄长??群⒋三??⑹3肆?澪三
虎口圈住他那两截细细的手腕,下意识往下压得更大力,然后拇指滑着摩挲两下太细了,细到有些硌手。
他低下眉眼,看见那截细腕还浮着刚刚勒出的红痕,胳膊连同小臂都瘦得惊心,还没他的一半粗。
陆思源弯着腰,长腿分开他的膝盖,“偷东西都吃不饱,这么可怜?”
连莘脸色开始发白。笨雯邮?Q?ǜń??壹弎?一?三⒌0撜梩
穆霖也走了过来,他靠在病床旁边的墙壁上,“陆哥你干嘛?”
“答应你了。”陆思源捏住连莘的下颌打量,对穆霖答非所问。
穆霖一怔,才反应过来陆思源说的是答应上环的事情。
陆思源摸着连莘脖子上颤抖的青筋,又道:“他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明天再做,你回来之后我送过去给你验收。”
穆霖迟疑道:“可是我就今天在……”
姿势不太好,陆思源换了个动作。
“好疼……”
连莘哆哆嗦嗦地喊疼,陆思源却渐渐把连莘的上半身捞进怀里。
“也行,那就今天。”陆思源很快同意。
连莘手指掐进陆思源的背肌里,恐慌地攀紧身前的男人,他抬起哀求的眼眸,“陆医生……别……”
陆思源知道他要说什么,他的眼睛太会说话。那张被扇过巴掌的脸依然红肿着,营养不良又使它显得很小,衬得那双含泪的眼睛更大更亮,更可怜。
他怪异地感觉到一点怜惜,手一顿,挪上来一只,盖住他的眼睛。
手心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他哄他,“别怕啊,不疼的。”
4 老鼠
疼的,疼死了……
连莘身体发抖,陌生的疼无论如何也无法适应。
疼,疼得他想打滚……
可他重新被绑回手术台上。
连莘眼角淌下眼泪,纵使仰着脖颈,眼泪还是沿着消瘦的脸颊和尖下巴落下。
陆思源没打任何麻醉,还有故意折磨的意思,见连莘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摇着脑袋痛苦呻吟,哭得满脸是泪,又脏,又可怜。
就好笑道:“哭什么,有那么疼吗……”
见连莘一直哭,穆霖最烦男人哭哭啼啼,眉一皱,当下掐按他的脖子,粗喘着威胁,“哭哭哭!!!你他妈再哭我让你再也做不成男人!”
连莘惊恐地咬住唇。
他满额大汗,瞳孔微微涣散,脑袋还不自知地左右晃着,陆思源正想说什么,下一瞬间就见连莘眼一翻,身体一软。
直接晕了过去。
陆思源无语了,松开手往后退。
穆霖骂了一声,甩手把失去意识的连莘丢到一边。
“操!”穆霖又骂了一声,薅床上脏兮兮的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