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穆霖想了想,“好像没来吧,没看到他。”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哥嫌我幼稚,什么事都不跟我说,哪是我的问题。”穆霖抱怨道。
陆思源不问了,他嫌身上不干净,带着东西去隔壁浴室洗澡。
实验台上还摆着东西,不被收纳妥当,显然是个废弃品,穆霖皱了皱眉,突然想起来连莘是个双性人,严格说来,这东西也长他身体里面,这么一想,穆霖便想低头仔细看看。
可是看了几眼又一阵恶寒,穆霖猛地站直,骂道:“操!真他妈贱狗!”
害他看了个这么恶心的东西!
坐在沙发没翻几本书,陆思源就回来了。
见他还在,陆思源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聊,“你别什么都听你哥的,要是你哥把你当枪使,你找我和时慎序哭没用。”
“我哥才不会呢……”穆霖嘟囔,“陆哥你居然说我哥的坏话,你以前不是都无条件站他那的吗?”
片刻,陆思源改口道:“我随口说说。”(??更新?ū?綆薪??⒊依溜?4?0叁
穆霖没在意,“说到时哥,昨天时哥来这儿了,今天又跟昨天一样去了体检室,我怕他又说我念念不忘刁难人,就没去找他,最近监狱要来什么重要的人吗?”
陆思源微微蹙眉,不答反问,“时慎序昨天什么时候来的?”
“时哥没和你说吗?”穆霖有点惊讶,想了想,说,“下午三点前吧。”
两人随便聊了些家里的事情,穆霖呆着还是觉得无聊,正好也快晚饭了,想到连莘可能会出现在食堂,他又出门走了,陆思源换了套休闲服,去处理实验品和实验台。
陆思源正在清洗被弄脏的手术用具。
洗到一半,他停下手,望向窗外,首都的盛夏不算炎热,窗外有微风和夕阳拂过茂盛的垂枝。
“一天吗?”他轻声自语,“是不是有点太久了……”
被潮钰当枪使的何止小霖一个,虽然死不了,但监狱长这把枪,对于小老鼠来说会不会太过了些。
20 禁药
接近40个小时滴水未进,粒米未沾,连莘却感受不到干渴和饥饿。
药物效果持续的时间太长,皮肉刀割般散发痛意,连莘感觉自己每呼吸一下,就有凉风灌入,激得皮肉似烧非烧,似冻非冻的痛楚更加明显。
他的嗓子喊到撕裂,烈火灼烧过般含着血块,几乎到了喊不出声音的地步,只能哀吟出弱不可闻的声音,连呼吸都带着剧烈的痛苦,连莘趴在地上,虚虚抓了几下喉咙,又咳出血,小脸惨白,只能虚弱地缩着,忍不住地瑟瑟发抖。
疼……
好疼……谁来救救我……好疼……好疼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
又开始抽搐蠕动,仿佛从外到内都被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剖开,又一寸寸地搅和剐切,搅到森森白骨,痛入骨髓,叫人恨不得把骨头都掏出来挠花敲烂。
连莘像一块烂抹布,趴在地上嘶哑出零星几个疼字,嗓子眼伤上叠伤,又在嘴角流出鲜红的血,可这一切都不足以与那剧痛相提并论,他徒劳地用十指抓挠地板,试图转移这种非人的疼痛。
十指细弱的骨节绷白,指甲早已崩裂,指尖血肉模糊,地上烂泥一样的人却仿佛感受不到痛意,依旧死死抠着地面,战栗地抖他布满凌虐痕迹的廋弱身躯。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模糊不清,他听见一阵朝他走来的脚步声,如这两天的每次一样,沉稳有力,不急不徐。
冷硬的黑靴托起他削瘦青白的小脸,时慎序用脚尖挑着他的下巴,垂下眼眸淡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