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他想挣扎,可他却被神经病一样的穆潮钰绑住了。

他抖着被拉高扣在头顶的手臂,手脚太软,这几天吃得不好,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水流顺着喉管往下,肚子吹皮球一般迅速胀大,穆潮钰很快抽出水管,抽身不再压制他。

连莘毫无招架之力地瘫进水池中,没咽下去的水从嘴中大股大股地往外涌,眼泪也源源不断地往外流。

穆潮钰往后退。

“还不够干净……”迷蒙中连莘听见他叹气。

连莘抬起朦胧的视线看他,冰冷的水却突然劈头盖脸朝他喷来。

连莘狼狈地撇过脸。

穆潮钰似乎在说话,可是水铺天盖地地攻击他,连莘早就听不清了。

他脑子发胀,感觉自己像一头猪,一头被人类用水枪冲刷、毫无尊严的猪。

“求求……你……”

他吊挂在金属水管之下痛苦地摇头,激烈挣扎,极力躲避针对他的水柱,束缚在手铐内的腕部磨破了皮。

四溅的水渍不断打湿他扑腾的身体,冲刷污垢,喝了太多凉水,他的肚皮皮球般鼓胀着,整个人狼狈不堪,号啕大哭。

暴行没有因为他的崩溃而停止。

眼睛睁不开,连莘悲惨地任由水柱冲刷。

然而那水刁钻地换了方向,洗手池内无力瘫软的青年突然剧烈地挺起腰腹。

连莘带着哭腔求他,“不要……那……”

水流击打的声音一阵有一阵无,哀叫哭泣混合镣铐碰撞水管的金属声回荡在监狱空旷破旧的澡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