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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黑色的金字塔,将是他另一次的抉择。

他伸出手,握住了那把匕首,锁链如毒蛇一样善解人意地退了下去,匕首落在了他的手里。

这个悲惨的古代谋杀故事实际上早就由壁画展露了它的真容,一对兄弟得到了戈尔德的戒指,那象征着无上权力和财富的东西,哥哥先继承了它,然后被大卸八块,弟弟从残尸中找到了它。

然而它所带来的权力和财富是虚假的,失去哥哥的痛楚才是真实的。

于是他用这枚戒指钓出了戈尔德。

用这把匕首捅进了她的胸膛。

然而她还会出生。

这一切似乎是全无意义的。

甚至黄金的传说因为这传奇的故事变得更加广为人知。

于是弟弟掩盖了一切,永远地作为丑恶的弑君者死去,而非光荣的弑神者,唯有这把匕首记录着他此生唯一的荣光。

福尔摩斯拿起了匕首,刺进了自己的手臂,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他知道唯有伤害才能被记录。

他又一次做出了选择,他要铭记这一切,尽管这预示着他必然再次踏入这个世界。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开罗的医院里,麦考夫坐在一边抱怨着自己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才把他从沙漠里找出来。

“我没有在沙漠里。”他开口说道,然后下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他经历过什么。

“我是为什么要来埃及的?”他问道。

“学术考察。”麦考夫说道,他伸出手,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黑皮笔记本,“考察埃及香料与妄想症之间的关联。”

妄想症,福尔摩斯想,他转过头看向了窗外,高大的棕榈树后面是沙色的平原。

“而且你受伤了。”麦考夫说道,他指了指缠在青年手臂上的绷带,“被一把加工工艺很古老的刀具划伤了。”

“那刀呢?”福尔摩斯伸出手试图去拆绷带,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身体十分不灵活,几乎算得上绵软无力,像是在床上躺了很久。

“我躺了几天了?”他问道。

“这很难说。”麦考夫说,“如果是指在医院的话,三天。”

“但是推测你可能在沙漠里躺了五天。”麦考夫说,吐了口气,“虽然很难以置信,但是你的确在沙漠里躺了很久还没有死,医生推测可能是陷入了某种类似于冬眠的状态,保存了水分和能量。”

“不过关于妄想症。”麦考夫摇了摇手里的笔记本,“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关于剑桥那个自杀的同学,可能他的确在死亡之前就被掏空了脑子,这并非妄想症,而是真实发生的。”

“不要管那个了。”福尔摩斯说,他实际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出言阻止麦考夫。

他的心底有一个声音,麦考夫对这些事情没有执着,不应该因为自己的执着将麦考夫拉入深渊。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青年灰色的眼睛盯着屋子的阴影。

阴影中有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看着阴影他会被唤起某种未名的疼痛,提醒着他要记住某些事。

“看来埃及之旅不太顺利了。”麦考夫说道,将笔记本塞了回去,他从来不会多问一句话。

福尔摩斯眨了眨眼睛,“你不会告诉父亲的不是么?”

“是的。”麦考夫福尔摩斯眨了眨眼睛,“说起来,你好像在母亲去世的时候,也对我说过这句话。”

母亲去世。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母亲去世的时候。

他站在肺结核疗养院的走廊里,看到了母亲站了起来,从苍白的裹尸布中站了起来,变成了淡金色的东西,她穿着海豹的皮毛,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