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了眼睛,看向了天空,然后伸出手指,在半空中似乎勾勒着什么,“世界的里侧的大门会打开,所有的花都会开放,所有的星轨都会指示回家的路,所以来自我们的故乡的生灵都会被召唤,大家会一起唱着歌,走在这条还乡的路上。。”
“预言书上是这么说的。”她说,“那个时候十三王会一同站在道路的尽头,十三把王钥才能打开最后的门。”
“迎接所有的传说和真实分离。”她认真地说。
“这个时刻,会怎么到来呢?”华生问道。
卢纳摇了摇头,“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大家只是知道这么一件事而已,连哈尔芙都没有见过我们的故乡。”
“而且实际上,自决定返回世界里侧开始,根本没有过十三王同时在位的时候。”她笑了笑,“因为我特别不稳定。”
“有时候戈尔德也很不稳定,弗雷也很容易爆雷的。”卢纳掰着手指计算着,“反正没有十三王同时在位过。”
“现在我就没有在位。”她说道,“但是其他人都在位了。”
“所以好焦虑啊。”少女忍不住说,用手指插进了自己铂金色的头发,“好想马上戴冠成王啊。”
华生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试着理解这段话,“的确,如果有十二个朋友都准备好了,就差我一个,我也会很焦虑的。”他说道。
卢纳转过了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是吧,我的处境真的很糟糕的。”
福尔摩斯放下了勺子,结束了他的晚餐,他似乎对这个传说也产生了兴趣。
“如果说一个生物,他的概念超过了他的存在,那他即使生为人类,也会被划成你们那方吗?”他询问道。
卢纳思索了一会。
“好像有这样的事,古时的英雄如果概念超过了存在,那么他就会准备一只船,划进灰白色的海雾里去。”她认真地说,“弗雷会将他们装进青铜棺椁中,也许有一天会作为里世界的生灵重新苏醒。”
“像芬恩和亚瑟王那样?”华生随口问道,少女偏了偏头,“我好像的确看到过这些名字。”
福尔摩斯在另一边坐了下来,他摸出了一根烟来给自己点上,抽了一口,他并没有提问,只是看着细密的雨丝。
少女转过眼睛看着他的剪影,看着被他夹在手里的烟,然后疑惑地看了看挂在壁炉上的波斯拖鞋里面的烟草,“为什么不抽那种了?”她好奇地问道。
“换个口味。”福尔摩斯回答道,抬起手来抽了口烟,他灰色的眼睛看着街道上的景致,若有所思。
“你不去找杜比么?”沉默了一会,卢纳问道。
“现在不着急。”福尔摩斯答道,卢纳垂下眼睛看了看他在袖口写下的问题,方才好像还对杜比很有兴趣的样子,现在为什么突然慢下来了。
人类还真是反复无常。
也有可能是这个人类格外反复无常,卢纳想,他从来不会和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计划,所以让人觉得他捉摸不定,不知道会突然出现在什么奇怪的地方。
但是卢纳从来不会过问其他个体的意志,所以她不打算表示什么惊讶,更何况她眼前还有雨可以看。
于是少女依旧认认真真地看着窗外,轻轻地哼着一支歌谣。
“lasstmichruhnaufdemgrunenfeld(让我在这片绿野上安息)
lasstmichruhnaufdemfeldderehre(让我安息于荣誉之地)
meineseeleistendlichfrei(我的灵魂终于自由)
dennhierendennotundleid(不再有不幸和苦难)”(1)
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