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能再由着你的性子来,从明日开始给我老老实实学规矩。日后言行举止若有出格,就去给我跪祠堂。”
韩莺傻眼,她什么都没干啊,娘为什么对她发脾气?都怪大哥娘才骂她,韩莺想去找大哥诉苦,可大哥那有客人。
杜淳和先去了太平巷,敲了半天门没人应,他就来了将军府。他与韩泽从小一起玩,
来韩家不是一次两次了。
“韩兄觉得如何?”杜淳和笑眯眯地看向韩泽。
韩泽两手抻着画轴,嘴角微翘:“画技见长,还不错。”
画上一株青松蒙着一层白雪,青松傲然挺立,轻雪枝头轻摇,细雪随风飘落,好一幅冬日美景,好一幅雪压青松。
“润青兄台!”杜淳和调侃:“是画不错?还是意更好?”
“都好!”韩泽将画小心收起来,此画甚合他意。“你怎么有空跑我这来,不当差了?”杜淳和在户部任主事,户部向来事多,他这种文官,雨天又不耽搁办公。
“过来躲个清闲。”杜淳和低声道:“有人状告严州知府贪污,上头正在争论不休,我不便参与便躲了出来。”
“严州知府阚永明?”
“对,就是他。”杜淳和点头,“若是皇上下令彻查,这差事不知道会落到大理寺还是刑部?不过我觉得一时半会儿定不了。阚永明的岳丈是宁王妃的叔父,他和宁王也算连襟。”
韩泽皱起眉头:“刑部侍郎的姑姑曾是宁王乳娘。”大理寺查案最怕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有人从中作梗便举步维艰,权势越大越难办。
“没错,我觉着这个差事费力不讨好,多半会落到大理寺头上。”
空穴不来风,哪个当官的身家清白?尤其是在地方为官,贪银子比在京城更方便,既然有人提告,那多半贪污确有其事,而且数目不会小,一旦坐实就是抄家砍头的大罪。
韩泽身后是镇远将军府,即便是宁王也要给几分面子,杜淳和觉得此事多半会落到韩泽头上。今日他不单单是来送画,也是提个醒,若是不想参与赶紧想办法。
“你这伤也好太快了,两只胳膊都让人扎了窟窿,这才几日就能动了,好的慢点陛下怜惜,兴许就不让你去了。”杜淳和笑眯眯地看着好友。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韩泽摇头,“陛下待我不薄,况且要查也不见得是近期查,我总不能一直伤着。”他知道杜淳和想让他装伤到底,但他做不了欺瞒之事。
“随你。”杜淳和待了两刻钟便走了。
……
这场大雨下了两日,姚家屋里也跟着下了两天小雨。雨在第三天早上停的,雨停后姚福找来梯子就要上房,老头觉得他啥都能干。姚轻雪哪里敢让他爬高。不小心摔下来那就完了。
她想雇人来修,但又怕自己出去的空挡,姚福不听话再上去,姚轻雪只好自己顺着梯子爬上房顶。等到了上头她腿抖得不行,额上汗都下来了。
房顶有几块瓦片碎了,雨水就是顺着碎瓦流进屋里的。按照屋里漏水的位置,屋脊背面应该也有破损,但姚轻雪不敢爬过去。她在上面喊:“爷,瓦碎了,得换。”
“行,下来吧,爷一会儿就去买瓦。”姚福在下面扶着梯子。
姚轻雪心道买什么瓦,等她下去了立马去请人把房顶的瓦全换了,好的瓦片也挺不了几年,还不如一次到位,全给它换了。屋里墙面再补些泥浆,冬天住着也暖和。
可是上来容易下去难,她腿试探了半天就是找不准梯子的位置,她还不敢回头。下面三口人乱指挥,他说“左”、她说“右”,姚轻雪都不知道该听谁的。
韩泽在院外就看见他家厨娘像个**似的,撅着屁股趴在房顶还耷拉着一条腿,样子极其可笑,但他没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