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是赫赫有名的镇远将军。从韩莺身边的丫鬟婆子就能看出将军府不缺仆从。只是韩泽是个异类,曹叔说他从小就不喜欢前呼后拥,喜欢独来独往。
原来是这样,不是光使唤她孙女一人干活就行。刘氏又把心思转到姚轻雪的伤上。“出了那么多血真没事?”听芽芽说她姐回家时,身上的衣服都快被血浸透了,撞柱子咋能出那么多血。
“柱子上有个钉子,血出的多,看着吓人其实没事。”姚轻雪道。
刘氏还是不信,非要看伤口,姚轻雪就“唉呀唉呀”装疼,“奶,郎中都给绑好了,您解开我又遭一回罪。”
“别折腾孙女了。”姚福拦住老妻,“伤都伤了,你瞧一眼还能长上?”
刘氏白他一眼,转头对孙女道:“既然伤了那就回家吧,你胳膊不能动,下不了厨,干脆辞了这份儿工回家。”
“奶,我这算工伤,养伤阶段开销都由韩大人负责。有吃有喝,药都不用花钱,还有当归乌鸡汤红喝着,回家都得咱自己拿银子,我不回。”
“自己拿就自己拿,咱家不缺你那点药钱,回去奶奶也能照顾你。”刘氏有钱底气就足,便看不得孙女受一点点委屈。都受伤了还不放人回去,哪有这样的主家。
无论怎能说,姚轻雪就是不愿回家,刘氏和姚福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在打鼓。韩大人他们没见过,芽芽说长得挺好看,孙女执意不回家,莫不是被他迷住了?
“韩大人,他成亲了没?”刘氏小心地问。
姚轻雪觉得好笑,她奶估计是想多了,“没有。”但喜欢他的姑娘不少,韩泽可不缺桃花。
“他都这么大、”刘氏想说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成家?她家孙女是被家里耽搁了,韩大人肯定不是因为家里穷娶不上媳妇。
“咚咚。”几声敲门声后,曹叔端着茶壶茶碗进来,“水刚烧好,等茶凉一凉再喝,我去食肆买些酒菜,晚上一起吃个饭。”姚厨娘平日对他不错,人家祖父祖母过来,他不能慢待了他们。
“不了不了,我家里还有事呢。”姚福推辞。家里还有芽芽呢。姚福与刘氏待了半个时辰才不舍地离去。
姚轻雪目送他们出了巷子,还未来得及关门,隔壁走出一人。宋筠见她一条手臂吊着,赶紧过来询问:“受伤了?怎么弄的?”姚轻雪便把先前的说辞又说一遍。
宋筠皱了皱眉,“常走之处怎会有钉子?年头久的铁物上会有铁锈,不可大意,可找郎中看过?”
“已经看过了。”姚轻雪见宋家小厮在往外搬东西,便问:“公子可是要出门?”
“去老师家住几日。”马上就秋天了,到了年,春闱也就不远了。老师的意思是让他住过去,方便日日指导。宋筠没有马上答应。
姚轻雪道了声:“公子走好!”转身想要回院,就听身后之人道:“轻雪!”
她一怔,然后慢慢转身,宋筠看着她问:“最近为何没有过来学字?可是厌烦了?”
“厌烦倒是不曾。”姚轻雪笑着道:“公子知道我是给人家做工,哪能光顾着学字,忘了正事,况且您教的那些字已经够日常用了,不必再学了。”
实际上并非如此,是姚轻雪感觉到了宋筠对她态度的转变。就比如宋筠以前都唤她“姚厨娘”“姚姑娘”,而今日却喊她的名字。非亲近之人不可随便叫女子名讳,宋筠身为读书人,知礼守礼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然而他却这么做了。姚轻雪不是傻子,宋筠眼中的情意她看得见,她既无意便不想引起更深的误会。
“公子慢走!”姚轻雪微微颔首,转身走进院内。
宋筠想说什么却又不好开口,就这么看着她关上大门。
“公子!该走了。”小厮催促道。
宋筠轻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