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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旁,俯身抓住棒棒糖的杆,趁着青年不注意从他嘴里拿了出来,然后直起身冷冷地注视着他。

青年好像呆住了,头顶的白色卷毛也翘了翘,但随即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全身,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在沙发上蜷缩了起来。

“你……”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了一个字,还不等骂出口,那支糖又被塞了回来。

淡淡的甜意从发苦的舌尖传达至脑中紧绷的那根弦上,很快疼痛感便如退潮的海水一般缓缓褪去,只留下疲惫不堪的残破身躯。

白发青年坐起了身,疲惫地耷拉着脑袋,双臂无力地放在膝盖上,咂了下嘴里的糖。

“果然。”萧不苦也坐到了他的身边,神情平静得好像刚才做这一切的人不是他一样,“你又用了能力。”

“能力本来就是给人用的。”荀长生不服气地顶了一句,但因为嘴里含着糖所以显得含含糊糊的。

萧不苦并不反驳这句话,反而问道:“那么你刚刚有‘看到’我会这么做吗?”

“喂,过分了啊,打人不揭短,跟谁学坏了你。”

“荀长生。”他无视了青年骂骂咧咧一副耍无赖的模样,“你曾经告诉我,改变命运的代价总会在某一天突然收回。而那种代价往往是常人承担不起的,所以人生在世尽量去做一个命运的旁观者。”

“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

“本大人当时吹个牛不行?这样才显得我比较高深莫测。”

“荀长生。”他只是淡淡地又重复了一遍称呼。

白发青年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半晌,才平静地回答道:“我所看到的未来,让我不得不选择赌一次。”

“赌谁?盛安?”萧不苦转过了头,看向他。

白头发的青年侧脸是极其陌生的平静,不规则的卷曲刘海下是银白色无机质一般的右眼。他很少会有这样面无表情的时候,其实就是因为这双眼睛在没有情绪时会冷淡的吓人。

“对,盛安。”他缓缓吐出了这个名字,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被他念出来时好似不自觉地加重了读音,有千钧重一般,“或许你想象不到,但她未来的价值比你、还有我都要高,我所能做的就是帮她在这条路上走得更平坦一些。”

“我赌她会赢。”

萧不苦在这一瞬间莫名回想起那个瘦弱却强大的背影,没什么情绪地转回了头,“知道了。”

他没有再追问。

“这就知道了?”反倒是荀长生诧异了一下,“你不多问问了?”

萧不苦没有搭理他,径自站起了身,“走了。”

徒留身后不甘心地一连串追问——“喂,你真的不再问问?”“不想知道你和她未来怎么样吗?”“喂喂喂……”

……

因为这场突如而来的袭击事件,学校正式开学的时间往后延了两天。

其实偌大一个校园,只有新生院门口发生了袭击事件,依照当今社会的基建速度,用不了半天就能把破损的公共设施修建好,也用不着波及那些普通的学生。

但这次事件太过特殊了,如果不是意外研发的新机器检测出了伪装的婆娄人,说不定直到现在所有人都还蒙在鼓里。

有专家发现,中联大校园袭击事件与政府大楼袭击事件几乎是同时发生的,只不过导火索的先后顺序略有不同 ,所以也有不少人猜测或许政府大楼那些突然袭击的卡斯特就是为了帮助校园那只突然暴露的婆娄人,不然它们没有理由主动暴露,仅仅只是为了杀死一些议员。

而根据前段时间他们刚得到的消息——高等级的婆娄人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进行信息共享,那么这个猜测的可信度就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加上这只婆娄人还有伴生族“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