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生的女儿”之后便拂袖而去。
李氏将王玉盈带回了房中,原本还想开口说些苛责的话,可一抬眸见她身量纤纤,连原本有些圆润的小脸都瘦削了许多,脸色也并不算好,心不由得软了下来,最后只是叹了口气道:“这事说到底也不怪你,谁能想到那袁庆生竟能做出这种事来呢?”
“他若实在有瞧上的,与你商量了之后依着规矩纳做妾室也就罢了,这般在外间养个妾室,岂不荒唐?即便如今他再有钱也不过是个商户,我们王家的女儿嫁给他,当初是他高攀,如今也还是他高攀,他这般做,实在是连你的脸面都不曾顾上分毫,你生气也是应当。”
王玉盈虽知此事原委,但听得李氏如此说,便也顺着她的话开始哭诉起来,“母亲所言正是阿盈心中所想,当初女儿未听母亲劝告,一心嫁入袁家,如今却是当真后悔了,袁庆生在外间养了外室却也罢了,偏偏竟是连孩子都有了,即便如今再如何对我赌咒发誓,说不会再犯,我又如何再能信他?”
她说着,用帕子抹去眼角那两滴泪珠,“如此,我若不彻底了断,往后哪里还能有好日子过?”
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李氏听着也不由心疼,但想到如今的境况,又不免道:“只是这和离之后再想寻一个好人家,却是难了……”
这和离之事,哪怕是袁庆生的过错,可对于王玉盈却难说不会有影响。
即便名声是保住了,可她到底已成了一回婚了,如今年岁更不算小,只是再嫁人或许不难,可再想嫁个好的却当真不易。
李氏如何能不发愁?
王玉盈心下早已准备好了说辞,正欲开口,可不知为何腹中却涌上一阵恶心感,竟是止不住开始干呕起来。
李氏见此景象,脸色顿时一变,好在里间并无外人,她神色凝重许多,“阿盈,你老实与母亲说,你可是……怀了身子。”
王玉盈原本是打算瞒下此事的,可眼下瞧着却是瞒不住了,于是只得点了头。
“你当真是糊涂啊!”李氏猛然起身,“你既是怀了身子了,不说定然能压袁庆生养在外间那个一头,只说你如今腹中还有个孩子,又当如何自处?你逞一时之快与他和离,竟是一点也没想过往后的事!”
又拽着王玉盈的手道:“袁庆生定然还不知你怀了身子罢,走,今日我便带着你往袁家走一遭,这和离的事做不得数!”
“母亲,你且听我说!”王玉盈勉强从李氏手中挣脱开来,咬牙道:“我不会再回袁家去了,我要嫁给表哥!我要做永宁侯夫人!”
李氏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王玉盈揉捏着被李氏拖拽得有些发红的手腕,一字一句道:“我说,我要嫁给表哥,我要做永宁侯府的主人,才不做这劳什子商户之妻,再富贵又如何,还不是被人瞧不起?若是往后受了牵连,那可当真是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实在是受罪!”
“什么牵连?”李氏有些糊涂了。
王玉盈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忙摇了头敷衍过去,“没什么,总之我不会再去袁家,也定不会再与袁庆生有什么瓜葛。”
重生之事原本就骇人听闻,若不是上辈子那一切实在真实,就连临死前头磕在尖石上传来的痛感也那样清晰地让她体验了一遭,加之后头发生了许多事都与上辈子所发生之事一一对上,她自个怕也只会觉得那所谓的上辈子之事不过是惊梦一场罢了。
自个亲历之事想要相信都如此艰难,若要让旁人相信只会难上加难。
说不定还觉得她大约是中了邪,所以才会这般胡言乱语。
所以从确定自己当真重活了一世开始,王玉盈就打定主意,此事定是不为外人道的。
好在李氏也并未抓着她这话不放,只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