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道菜我记得从前你时喜欢的,特别是这道五味杏酪鹅,姑母记得你最是喜欢。”
说着,她还夹了一块到王玉盈碗中。
那股稍显油腻的荤腥气味猛然窜了上来,直直地往她鼻腔去,她强行压抑住有些想要干呕的冲动,脸色微白道:“姑母,我……我实在没有胃口。”
王氏也瞧出她脸色不对了,忙关切道:“这是怎么了?瞧着怎么脸色不太好,可要叫大夫过来瞧瞧?”
上京大户人家为了方便瞧病,都会在家中养些医术不错的大夫,如此万一家中有人生了急病也好及时应对,更不说永宁侯府了。
此时王氏才说完这话,便作势要令人去唤大夫过来。
王玉盈哪敢当真让大夫来瞧,慌忙解释道:“姑母,我无事的,只是今日实在有些累了,好好歇一歇便无事了。”
王氏想起今日袁庆生那事,又见王玉盈除却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外好似当真并未别的问题,这才点头道:“今日这样闹了一番,你累了也是正常。”
说罢,向她身后的婢子凝芳吩咐道:“扶你家主子回去歇息罢。”
凝芳应下,王玉盈也实在有些受不住,于是起身简单行了一礼之后便回了观荷院。
旁人不知王玉盈情况,凝芳却是明白的,等回了观荷院,她便偷摸熬了汤药送至屋内。
这汤药苦涩,王玉盈皱了皱眉头,可却还是尽数喝了下去。
这是安胎的药,她日日都喝着,即便来了永宁侯府也并不曾断过。
只是王玉盈不想让怀孕之事被旁人知晓,所以向来都是让凝芳偷摸熬了药送过来的。
见王玉盈将一碗汤药饮尽,凝芳迟疑了片刻,还是开了口道:“姑娘眼下与袁庆生已是断了关系,这腹中孩子再留着恐怕……”
这孩子显然是袁庆生的,若两人还有回头的余地,那留着这孩子无碍,可如今二人已是和离,凝芳自然也知道王玉盈既然亲手算计了这一切,是万万不会回头的。
那这腹中孩子便成了拖累。
可偏偏王玉盈似乎一直未有要将这孩子落了的念头,反而日日好生养着,实在奇怪。
王玉盈抬手轻抚着腹部,她这孩子其实才怀上不久,腰身依旧是极为纤细的,便是细细端详,也瞧不出古怪来,只是身体的反应是无论如何也骗不了人的,“这孩子确实不能留,可却也不能白白落了,总要有些好处。”
凝芳一怔,“姑娘的意思是……”
王玉盈却并未回答,只道:“我近来身子反应越发大了,应当请大夫来开个方子压一压才好。”
“可眼下咱们在永宁侯府。”凝芳有些担心,“若是姑娘不想让此事被旁人知晓,怕是得寻了机会出府才行。”
她们在永宁侯府到底没有根基,做起事来实在不便,若是当真请了大夫进府,这事传到王氏耳中,不免会令她生疑。
王氏虽向来对王玉盈不错,但在这事上边,王玉盈有自己的打算,是万万不能叫王氏知晓她身怀有孕的。
王玉盈思索着,片刻之后心里便有了主意,“明日,我回家一趟罢。”
袁庆生回到家中时已是深夜。
茵娘哄睡了孩子,自己却未曾歇下,一直等着袁庆生回来。
袁庆生看见灯下那道身影,不由得有些恍惚,可等他止不住地往前行了两步,看清了灯下那人的面容才猛然回过神来,原来是茵娘啊。
茵娘便是袁庆生的“外室”,那日滴血验亲之后,袁庆生即便再不愿相信此事,却也不得不相信了。
他只得将茵娘与孩子都带回了家中。
之后她们母子二人也一直住在袁家。
茵娘见袁庆生终于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