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儿,倘若没有证据难道我会拿出来胡言么?”
“那孩子当初是我请大夫配的药落的胎,到底是多少个月时落下的,只管请那大夫过来问问便是!”
王玉盈咬牙道:“母亲既说那大夫是您的人,那您令他如何说,他定是都依着您的吩咐做事,他的话,如何能信得?”
李氏见她依旧咬死不肯认下,不由嘲讽道:“是,那大夫的话或许信不得,可你自个的身子呢,难道还能做得了假,不如索性现下便让侯爷叫一个信得过的大夫过来给你瞧瞧身子,总归这事也没过去太久,那孩子是在一月的时候落的胎,还是在四月余的时候落了胎可是全然不同的情况,你可敢令大夫过来瞧瞧?”
听到此处,即便赵承嘉对前因后果并不算太明白,只是才回来时便见王玉盈身边的凝芳六神无主地央求他来华庆院给王玉盈撑腰,但这会儿也大概算明白了此处发生之事。
如若那孩子在王玉盈腹中呆足了四个月,便能笃定那孩子绝不是他。
那便也坐实了当初的王玉盈撒了谎。
用旁人的孩子骗他,让他担下了这份责任。
任凭是哪个男子,遇上这样的事恐怕都无法忍下来。
所以赵承嘉亦是在李氏如此说了之后直接令人请了大夫过来。
凝露这会儿正在青萝院向纪萝禀报。
她道:“老夫人院中的秋和已经将王姨娘请了过去,王姨娘此时大约是什么都还不知晓的,等到了华庆院,两方一对质,老夫人定不会轻饶了她!”
凝露说起这话时,语气中竟颇有几分快意。
她虽知自己受的这些苦楚都是凝芳刻意为难所致,但却也无法全然不对王玉盈生怨。
毕竟她这些年来为王玉盈做了不少事,其中好几回甚至是为了王玉盈能豁出性命去,结果只是那一回算计纪萝出了岔子,王玉盈便令她在雨地里跪了一整夜。
至于后边的那些事,凝露心底恍若明镜。
其实只要王玉盈的心底稍稍记挂着她,想来凝芳便也就不敢这般肆意妄为,但偏偏凝芳将她害到了那般地步。
甚至连她想方设法地到了王玉盈的房门前,王玉盈却连见她一面都不愿。
她心底如何能不恨?
纪萝听得凝露所言,点头道:“你做得很好,等王姨娘的事了了,我也会将你的事安排妥当,你是想留在侯府或是……”
纪萝的话还不曾说完,凝露便道:“我想留在侯府。”
纪萝一怔,听她解释道:“我除了伺候人,也不会做别的了,倘若离开侯府那也不知该去往何处,倒不如留下来。”
听到此处,纪萝虽有些意外,可却也能理解,于是点头道:“那我会给你安排好差事。”
凝露忙跪下表了忠心,“多谢夫人,往后夫人有用得上奴婢的地方,奴婢定是义不容辞!”
纪萝弯唇笑了笑,“好。”
***
华庆院。
赵承嘉令人寻来的大夫已经在替王玉盈诊脉。
王玉盈这会儿脸色几乎惨白,手中更是止不住地冒冷汗。
显然她紧张极了。
她自是不想让这大夫替她诊脉的,毕竟她确实撒了谎,甚至前段时间为了尽快排清恶露还用了不少汤药。
这些东西免不了都会留下痕迹。
王玉盈不通药理,自然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能查到几分。
而赵承嘉请来的大夫医术自是不必多说,想来他能查出来的东西自然也比寻常大夫要多上许多。
所以这会儿让这大夫替王玉盈诊脉,当真无异于将她架在火上烤了。
但她显然别无选择。
李氏已经将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