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滋味。
上辈子她或许是真心喜欢袁庆生的,但这辈子从重生那一刻开始,就早没了这些心思。
但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就好似她笃定永远只会属于她的东西,早不知不觉间被旁人占有。
她死死盯着那两道离去的背影,忽地想到什么,唇边却多了一丝笑意,“就算这段时日再如何春风得意那又如何,最终少不了被牵扯进那桩案子里,到最后落得被流放的下场!”
一旁凝芳不曾听清她的话,便小心翼翼问道:“姑娘,您说什么?”
王玉盈却嗤笑一声,而后大步进了这首饰铺子。
不得不说,想明白这一层之后她心底当真舒畅许多,即便她如今的情况再如何糟糕也不至于落地流放荒芜之地,最终凄惨至极地丢了性命。
所以她的选择是没错的。
至少她逃脱了那样的命运。
可她不知,当初袁庆生正是被牵扯进了景王的谋反案中才落得那般结局,而这辈子,袁庆生非但没有与景王有所牵扯,甚至一早结识了谢元墨,再不会落得那般下场。
而袁庆生这辈子之所以能避开与景王的牵扯,其实与王玉盈也有莫大的关系,只是这一切,王玉盈却是永远都不会知晓了。
她心情极好地在这首饰铺子里逛了一圈,虽说最后也依旧是什么都不曾买,但心情却是始终不错。
只是没曾想到她才出了铺子,便遇上了那三个匪徒。
那三个匪徒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带着斗笠将自己的面容遮得颇为严实,只是王玉盈一见他们的身形,便想起了当初那几人,也猜出了他们身份。
那三人被官府的人追得到处逃窜,这会儿见到王玉盈就如同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哪里还顾得上别的,直接便将王玉盈带到了深巷无人处,至于凝芳,还来不及发出声响就已经被他们敲晕了过去。
确定了是他们三人,王玉盈不仅不害怕,甚至不等他们开口就忍不住先责问起来,“纪氏孤身一人被赶去那样偏僻的庄子,身边连个像样的护卫都没有,你们竟是让她安然无恙地回了上京?”
倘若这三人有些本事,能彻底将纪萝了结,那也就不会有后边的那些事了。
可偏偏她好容易凑了两百两银子给了这些人,以为他们能将这事情办妥,可他们却是不中用的,连一个柔弱妇人都对付不了。
反而让人平安回了上京,又给自己添了这样多麻烦。
这匪徒如果再不来寻她倒也罢了,如今偏偏还敢找上门来,她如何不气恼?
听王玉盈这般不客气地一通指责,站在前边的匪徒神色还算正常,他身后那两人面色却已经沉了上来,一人甚至往前走了两步,倘若不是前边那人拦着,甚至有要对王玉盈动手的意思。
站在前边那人正是当初要杀了王玉盈报仇之人,他看着似乎是这三人中的头领,说话也是有些份量的。
虽说因着王玉盈那些毫不客气的言语有些不快,但他神色还算冷静,“你要我们杀的那人虽只是个妇人,可她身边却有个会些武功的,那人对付起来不容易,我们并未提前准备,所以没在他手中讨着好处!”
王玉盈听着这话,心下却是不相信的。
她虽不曾去过那庄子,可却知晓那庄子坐落在何处,也听赵承嘉说过那庄子其实不过是一处闲置的产业,里边唯有几个下人守着。
况且那时赵承嘉与纪萝的关系闹得极僵,赵承嘉话里话外都透着要让纪萝吃些苦头的意思,又怎会为她的安全费心?
所以这匪徒的话,王玉盈自是不信,只觉得他们是想留些颜面才故意编造这般谎言罢了。
而那头领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