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正听到赵承嘉此言,她很快想到什么,可却只能压下心底的异样,试探着道:“表哥方才是说姐姐她……”
王玉盈既已嫁入侯府做了妾室,对纪萝自然也改了称呼。
见她过来,赵承嘉也并未避讳什么,而是直言道:“阿萝在那庄子里过得很不好,身边的婢子也受了牵连丢了命,倘若继续留在那处,怕是自个也要出事。 ”
说着,他看向赵倩桐,“阿萝若是回来,至少永宁侯府能护着她,不至于让她出了事,不是么?”
赵倩桐沉默良久,最终只能点了头。
而王玉盈这会儿也已经理清了思绪,纪萝不仅还好端端活着,甚至赵承嘉还要将她再接回侯府来。
这让她原本就颇为不安的心更是猛然揪紧。
赵承嘉从前对待纪萝如何她是看在眼里的,原本她还仗着与赵承嘉从前那几分情意而不将纪萝放在眼里,可如今……
她不由咬牙,赵承嘉对她的那几分情意已经消耗不少,纪萝却正在庄子里受了许多苦楚,如此只要纪萝有这般心思,便能借着这机会博得怜惜,怕是更能坐稳了侯府正室夫人的位置。
想到此处,她再抬眸看去,此时赵倩桐已经转身离开,而赵承嘉也安排了车夫上路。
她慌忙走上前去,酝酿着试探道:“表哥是要将姐姐接回来了么?”
赵承嘉点头,“快到母亲寿辰了,这也是母亲的意思。”
“能一家团圆自然是好的。”王玉盈小心翼翼观察着赵承嘉神色,见他未有不耐之色才继续道:“只是姐姐性子倔犟,这会送去庄子也正是因着顶撞了您,若是这样轻拿轻放,姐姐的性子怕是还不曾被磨平,往后再与侯爷使性子就……”
王玉盈的话还不曾说完,赵承嘉就神色有些古怪地看向她,“阿盈,她被送去庄子不是一日两日,而是已近一月了,庄子里什么都没有,她凡事多是亲力亲为,甚至在这期间还有匪徒闯入庄子,她身边婢子更是当着她的面没了性命,这般搓磨,难道还不够?”
赵承嘉神色看似平静,但眼底却分明带着责问,他觉得王玉盈太过狠心。
王玉盈心底一慌,明白方才自己说错了话,忙解释道:“阿盈只是为表哥着想,也是希望表哥与姐姐能夫妻和睦,却不知姐姐在那庄子里竟是受了这样多苦楚,是阿盈说错了话,阿盈错了,还请表哥勿怪。”
见她这般诚惶诚恐地道歉,赵承嘉到底心软了下来,他先令那车夫动身,而后上前将王玉盈搀起,安慰道:“我知她回来你心底少不了会有些不安,你放心,有我在,即便她回来,你也依旧是我的妾室,这事,没人能更改。”
听得“妾室”二字,王玉盈心下苦涩,可却也不能显露分毫,只得靠在赵承嘉怀中,状似感动地点了点头。
***
纪萝是在谢元墨离开的第七日见到赵承嘉安排前来接她回侯府的车夫的。
这些时日为了找寻到背后指使那些匪徒之人,她跑了好几回官府。
其实有谢元墨的授意,官府的人对此事已经是颇为上心。
奈何那几个匪徒实在有些本事。
他们一躲进了山林中,就仿佛回到了自己家里一般,任凭如何搜寻也没了踪迹。
所以官府的人自然也没法给纪萝答复。
这般等了几日,其实纪萝也意识到想要寻到那几个匪徒,再通过他们得知背后指使之人的身份已经有些不切实际。
于是也动了回到侯府的念头。
那些匪徒是冲着她来的,而与她有过恩怨之人也都只在上京。
若她有心想要寻着真相,那她便只能回到上京,回到永宁侯府,如此至少才能接近那个真相。
但想到谢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