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绵,和她待在一块儿,总有说不完的话,能轻易感受到岁月静好。她不想因一个男人伤了情分。
柳意绵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男女之间,还能拥有这般曲折生动的故事,如此一对比,前世她和慕容恪,吃饭睡觉生娃娃,真是淡的跟白开水一样。
不过,离戈是话本子上专修无情道之人吗?面对温香软玉爱撒娇的漱玉,竟能把持得住?
漱玉都给他下了药,还褪下了自己衣衫,他也能坐怀不乱?
即便是寡言冷淡的慕容恪,到了床榻上,也是会胡闹的,若分别得久了,更是磨人。
柳意绵不免有了猜想,咽了咽口水,震惊道:“离戈是不是不能人道?”
漱玉小脸酡红,酝酿了一半的泪生生憋回去了,“并非如此,他只是,他心头有一道白月光,我曾听他梦呓过,似乎唤作任清雪,他始终忘不掉她,不愿接受旁人。”
又是白月光!
不对,任!清!雪!
离戈也喜欢任清雪?两兄弟喜欢同一个女人?
柳意绵心底嗖的冒出无名之火,冷笑不自觉从喉间溢出。
她为漱玉感到心酸,也因此更加气愤,世间男子都一个样,心底只有那求而不得之人,却丝毫不懂珍惜眼前人!
不过转念一想,更难受了,好歹离戈没给过漱玉期待,也明确拒绝了她。
柳意绵心想,若前世慕容曾向她表露过心中有其他女子,她会不会早早放弃,会不会有另一条路?
越想越难受,泪水不受控滑过双颊。
漱玉见她哭了,忙收敛情绪,不哭了,转头安慰她。
“姑娘,别哭了,我不伤心的,其实只要他好好活着就行,他这个人性子倔,说不喜欢我,就绝不会喜欢上我的,我早就认命了。”
柳意绵脸有些臊,她方才只是哭自己去了,闷闷的将脑袋埋在柔软的锦被中,装睡去。
马车摇摇晃晃,到了晚上终于赶回了坪城,不过她们却没去原先住的府邸,而是来到了一处温泉庄子。
柳意绵身为南方人很是畏寒,得知竟有温泉汤池,心心念念想去泡一泡,奈何身子还太弱,修养了几日才被允许去泡了一次,若想再试一次还得等几日方可。
留在这儿的人不多,只有她和漱玉,沈其岸,离戈。
漱玉在照顾柳意绵,沈其岸看顾着离戈,四人竟好几日都没见过面。
等正式见面,又过了三日,这时柳意绵已经好转了,只是仍然气血不足,没什么精气神。
晌午,柳意绵正悠闲的在院子里晒太阳。
沈其岸推着坐轮椅的离戈前来寻柳意绵,二人身后跟着七八个丫鬟小厮,各个手里都不得空,不是端着托盘,便是抬着箱子。
瞧见他们,柳意绵撇撇嘴,抬高下巴,不是很欢迎的意思。
她脑子里还是前几日漱玉伤心抽泣的面容,正为小姐妹不值呢。
“军师这是做什么?”
离戈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有人抢先替他答了。
是贸然出现在身后的慕容恪,他音色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说出的话却让在场人人皱眉。
“柳姑娘,离戈是来道歉的,也是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从前,是他眼拙无珠,冒犯了姑娘,幸好姑娘不计前嫌救他一命,日后他定当结草衔环,效犬马之劳,还请姑娘原谅一二。”
离戈:“……”
说谁有眼无珠呢!谁要给她当狗呢!
离戈恶狠狠瞪了慕容恪一眼,奈何对方根本没瞧见,目光炯炯,一直盯着柳意绵不放,快气死他了。
他努力维持和气的淡笑,也咔擦几下,裂开!
柳意绵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