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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混战在了一处。

慕容恪紧跟而上,手中长枪对上了阿苏图极度愤恨的双眸。

“慕容恪,老子要杀了你!”

穷途末路之下,阿苏图铁青着脸,被愤怒支配,也不想求生了,只想亲手将眼前人千刀万剐。

若不是他,北戎怎会分崩离析,他堂堂皇室贵族,又天赋异禀,怎会如过街之鼠,狼狈至此!

慕容恪眼底淡漠,瞧不出一丝情绪,他静静站在那儿,什么也不说,已是对弱者最猛烈的嘲讽。

“阿苏图,比一局如何?若你赢了,你可以带着他们离开。若你输了,认我为主。”

阿苏图轻蔑的呸了一声,举着长枪架马冲了过来,慕容恪侧身躲过,两人打得有来有回,兵器碰撞,火花飞溅。

不出一刻钟,阿苏图便被掀下马背,吃了一嘴的雪。

胜负已定。

慕容恪利落的跳下马,姿态从容,连发丝都未乱了分毫。

而阿苏图鼻青脸肿,额头还肿了个大包,起身时一口血混着两颗牙吐了出来。

慕容恪云淡风轻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本王的承诺依旧有效。”

娘的!太欺负人了!

“竖子受死!”

阿苏图咬牙,扔掉长枪,取下腰间大刀,猛地冲过去近身作战。

嗯,这次依旧没撑过一刻钟。

慕容恪收了剑,放在马背上,朝滚在雪地里的血人勾了勾手,姿态怪优雅的,他居高临下的说,“再来。”

被看扁的滋味太难受了,愤怒支撑着阿苏图艰难爬了起来,继续往前冲,视死如归,便是死也想咬下对方一口肉。

“噗——”

刚凑近就被一脚踢飞,阿苏图又是一口老血喷出,砸得眼冒金星。

“还来吗?”慕容恪皱着眉问。

来什么来,简直是虐打好不好,他阿苏图也是有骨气的,哪能被人如此调戏,当沙包虐打。

瞥一眼已经被离戈打得哭爹喊娘的三个下属,阿苏图悲壮的长叹一声,举起大刀准备自戕,却被慕容恪长剑挑开。

“认我为主,金钱权势地位,本王皆能给你,不认,四千士兵,皆因你而死!”慕容恪一脚踩在阿苏图胸口,逼迫道。

“去你奶奶的,我噗”话未说完又被踩了一脚。

阿苏图感觉身体的血液都快喷干了,胸前压力更是不断挤压着心肺,叫他喘不过气来。

濒死的绝望感袭来,脊背处支撑着他的骨气快被踩散了。

不远处几个下属躺的横七竖八,染血的剑就横在他们头颅之上,求生的本能控制着双腿,软了下去,跪地求饶。

阿苏图心更凉了。

若能活着,谁会想去死呢?他还没进过温柔乡,没留下子嗣,父母宗亲也被乌洛雅那恶女杀光,他一死就真正

的断子绝孙了,真是不甘心呐。

“我认,行了吧。”阿苏图从牙缝挤出一句话。

慕容恪不轻不重嗯了声,长腿一抬,转身就走。

离戈喊士兵过来将阿苏图和其他俘虏一起绑了带回去,只是还没完全绑好便听见几声凄厉的鸟叫声。

耳边还夹杂着奇怪的声音,但细听,却什么也听不见。

慕容恪似有感应,刚回头,阿苏图便疯了般叫喊着起来。

“雪,雪崩了,快跑!”

慕容恪脸色一变,忙吩咐将士们不要管俘虏,只管逃命。

黑压压的人群在雪地里飞奔着,却抵不过头顶上方那白茫茫的一团,人群在它跟前,渺不可及

坪城。

今日公务不多,下值后黎将军邀了虞校尉到家中赴宴,算是小小庆祝一番,也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