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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嫁小夫郎 雩白 8690 字 1个月前

脱不开,“你干嘛!给我松开!”

他手上力气小,但全身力气抵着门,赵景清一时拉不开。

李长菊手拿火钳冲过来,“小贱蹄子,今儿我就给你松松皮!”

火钳是铁疙瘩,落身上可疼,青青紫紫一片月余不消散,碰着就疼,那滋味赵景清尝过。

赵景清撒开手躲开,赵景明还在用力,一时不察往前扑倒,火钳直直落他胳膊上。

“啊!”赵景明痛呼,“娘你打我干啥!”

李长菊愣住,忙撸起赵景明袖子,“我瞅瞅……”

赵景清趁机跑出厨房,他回头去,脑海中思绪万千,不过短短一瞬,他下定决心,哭叫道:“别打我!我听话……别打了!”

李长菊想到什么,拽住赵景清往厨房拖,“给老娘闭嘴!”

堂屋,袁牧听见声音,噌地站起身朝外跑,就见赵景清挣开李长菊,一屁股摔厨房门口,惊恐又畏惧,泪水连珠串落下,“我听话,我听你的……我给你钱,别打我……”

“景清!”袁牧冲上前,怒视李长菊的神情格外凶悍,他横在赵景清和李长菊中间,扶赵景清站起来,拍去他身上的灰,压住火气温声道,“别怕,我在这,发生什么事了?”

赵景清抓着袁牧胳膊,红着眼看了看李长菊,又回眸看向堂屋门口追出来的赵父和赵丰年,他道:“姨娘说让我每月孝敬家里五两银子,还说是爹的意思,我不干,她就打我。”

他声音不小,不仅院子里的人能听见,院外竖起耳朵的人也能听见。

袁牧气急,嗓门粗大,“五两?!咋不去抢!”

赵父面色变了又变,狠狠瞪李长菊一眼,几步走到袁牧身前,“我们没这意思,他娘说得玩笑话,别往心里去。”

袁牧沉着脸,“玩笑话?玩笑话不答应拿火钳打人?!”

李长菊辩解,“我没打,我就是……我刚生火,一时没撒开手……”

“你们打什么算盘,你们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往后休要再提。”袁牧脸色阴沉,瞧着凶煞,他扫过赵家众人,警告意味明显,“景清,我们走。”

说罢,握住赵景清的手,走出赵家院子。

门吱呀一声,外头竖着耳朵听热闹的人赶忙找事做,余光却时时关注赵家。

赵景清道:“袁牧,菜篮子没拿。”

“在这等我。”袁牧松开手,转身踏进赵家院子,找到篮子拿走。

很快,两人离开瞧不见人影。

“诶,你说人景清都嫁人了,李长菊还想拿捏人要钱,她咋想的?”

“拿捏惯了,想不到景清会不听话呗。”

“那不是,不答应还打人,你听到没,拿火钳打,谁家打孩子用铁疙瘩。”

“当着人丈夫的面都敢打,景清以前在家当哥儿,怕不是被打更惨。”

“一个月五两,一年六十两,狮子大开口,人是农户哪来那么多钱,把袁家往死里折腾啊。”

“人不知足,那三线肉和鸡蛋多好,我女婿逢年过节给我送点,我开心得很。”

“李长菊心肝肺都黑透了。”

“你以为赵三能好哪儿去,没当爹的点头,她当后娘的敢恁欺负人?敢开这个口?”

“这家子人要不得。”

“你才晓得?我听说他家儿……”

议论声或低或高,赵父面黑如炭,胸膛急速起伏。

赵丰年见状,快步把大门关上。

“李长菊!”赵父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你看你干的好事!”

李长菊道:“我真没打他,一下都没打着,他搁那儿唱戏呢!”

赵景明捂着胳膊,“是啊爹,娘没打着他……”